对于索科夫下达的这道命令,舍赫特曼立即毫不犹豫地传达了下去。作为索科夫的部下,他对索科夫有着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是之前无数次胜利所建立起来的。
如果说进攻开始前,他对自己一个师能否打败骷髅师,还持有怀疑态度。但随着战斗的打响,骷髅师的抵抗并**想象的强烈,相反,敌人甚至还给自己一种一触即溃的感觉。正是因为如此,舍赫特曼的心里才下定了决心,不光索科夫下达什么样的命令,自己都应该毫不迟疑地去执行。
接到命令的炮兵团,立即把火炮推到距离德军阵地几百米的地方,采用直瞄射击的方式,轰击德军的战壕,试图用炮火把敌人赶出阵地。
西蒙从自己的师指挥部逃出来之后,以为躲在了右翼的掷弹兵团阵地上,就能脱离险境。谁知他喘息未定,苏军的炮弹就像雨点一般落在了阵地上,炮火一停,就有成群的苏军步兵冲上来,趁着德军还**从炮击中反应过来,迅速地占领了一部分阵地。
为了堵住突破口,西蒙命令自己的部下,组织部队实施反击,试图趁苏军立足未稳之际,把他们全部都赶出来。但没想到的是,这支苏军部队和以往交手的部队不一样,看到德军的反击部队出现,他们就立即寻找合适的位置隐蔽起来,随后呼叫炮火支援,把那些冲上来的德军炸得鬼哭狼嚎。
刚从被摧毁的师部死里逃生的参谋长,得知反击失利后,听着外面越来越激烈的枪炮声,神情紧张地对西蒙说:“师长阁下,我觉得正在进攻我们阵地的,应该是天黑前刚赶到的索科夫部队。如今我们的士兵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我可不觉得他们能守住阵地。”
“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西蒙何尝不知道和自己交手的敌人,就是让他头痛的索科夫呢?此刻听到参谋长这么说,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难道继续**吗?”
“是的,师长阁下。”谁知参谋长却出人意料地说:“为了保存我们的有生力量,我觉得完全有**的必要。”
“什么,在这种时候**?”西蒙打了败仗,本能心里就格外恶劣,听参谋长这么说,顿时暴跳如雷:“这样不是把我们好不容易夺取的阵地,又交到俄国人的手里了吗?”
“师长阁下,我也知道我们应该想办法坚守阵地,但目前的情况,继续坚守对我们却是非常不利的。”参谋长向西蒙解释说:“我们师推进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外后,索科夫的部队切断了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如今我们的弹药和燃料严重缺乏,如果继续打下去,一旦弹尽粮绝,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难道您还想再一次当俄国人的俘虏吗?”
被索科夫的部队俘虏,对西蒙来说,是他军人生涯里的一个污点。别看小胡子信任他,继续让他担任骷髅师的师长,但他却能感受到下面几个团长私下里对他的蔑视。假如再次成为俄国人的俘虏,就算元首大人大量,自己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问参谋长:“参谋长,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参谋长回答得很干脆,“假如不想全军覆灭,并成为俄国人俘虏的话,就必须选择**。”他指着桌上的地图,对西蒙说道,“师长阁下,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旗卫队师的防区不过两三公里,我觉得完全可以退到那里。只要我们两个师合兵一处,就算实施进攻的是索科夫的部队,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师长阁下,”就在西蒙有些举棋不定时,一名军官闯进了指挥部,冲着他大喊道:“俄国人正在用炮火轰击我们的阵地,看样子他们准备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西蒙看清楚进来的军官,是掷弹兵团的团长后,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上校,你们能挡住俄国人的进攻吗?”
掷弹兵团长听到西蒙的这个问题后,先是一愣,随后朝参谋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见对方朝自己点点头,示意可以实话实说,便壮着胆子说:“师长阁下,假如我们团是刚开到普罗霍洛夫卡城外,面对俄国人这样的攻势,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是一定可以守住的。但是,俄国人最近切断了我们的后勤补给线,团里已经出现了弹药和物资短缺的情况,我担心如果打下去,我们随时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又是一个说全军覆灭的人,听到“全军覆灭”这个单词时,西蒙的心里是怒火中烧,但他又没法发火,因为不管是自己的参谋长还是眼前的这位团长,他们说的都是实情。打仗打的是什么,不就是后勤补给么?**了弹药和燃料,自己所依仗的**、大炮,就不过是一堆废铁,如果要轻装**的话,只能全部扔掉。
西蒙站在桌前,久久地盯着地图**说话,他的脑子里却在快速地运转起来:如果听从参谋长的建议,把部队**到旗卫队师的防区,两个师合兵一处后,俄国人就不敢再继续进攻。不过最让人担心的一点,就是如果旗卫队师也面临着和自己一样的情况,缺乏弹药和燃料,那么接下来的仗就没法打了。
看到西蒙迟迟不说话,参谋长有些急了:“师长阁下,俄国人的炮火越来越猛,看样子他们很快就要发起新的进攻,您可要尽快地拿主意啊。”
没等西蒙做出最后的决定,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掷弹兵团的一名营长打来的。他惊慌失措地向团长报告说:“上校,不好了,252.2高地的俄国人离开了阵地,正朝我们的防区开始运动。”
“坏了。”参谋长一听到这个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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