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您是不是打个电话问问,看运输部队的汽车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假如西多林让自己给崔可夫打电话,索科夫肯定二话不说,立即命人接通集团军司令部。但此刻却是要给方面军司令部打电话,索科夫不禁踌躇起来,他担心自己电话打过去时,罗科索夫斯基正在忙碌,根本没有时间接自己的电话,因此迟疑一阵后,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不要着急,我们再等等,没准就能消息了。”
索科夫的话说完后,见到西多林一脸心有不甘的样子,又补充说:“参谋长,这样吧,我们再等一天,假如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我再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或马利宁参谋长打电话,你看行吗?”
既然索科夫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西多林知道就算自己再着急也没有用,便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好吧,那我们就再等一天,看方面军司令部是如何答复我们的。”
第二天一早,正在自己房间里呼呼大睡的索科夫,却被西多林派来的战士叫醒了。
看到索科夫睁开了眼睛,那名战士连忙抬手敬礼,恭恭敬敬地说:“师长同志,参谋长请您立即到指挥部,出了大事。”
听说出了大事,索科夫的瞌睡被吓得无影无踪。他一边低头穿鞋,一边着急地问:“快点说说,出什么事情了?”
“我不太清楚,师长同志。”谁知来叫自己的战士却是一问三不知,他只能不断地说:“是参谋长同志让我来叫您的。”
“行了行了,别说了。”索科夫快速地穿好了靴子,套上一件军大衣,吩咐战士:“走,我们这就去指挥部。”
来到指挥部里,索科夫一眼就看到西多林和阿尼西莫夫两人站在桌边,不管是握着话筒的西多林,还是站在旁边的阿尼西莫夫,脸上就挂着愤怒的表情。
“参谋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西多林把手里的话筒塞给了索科夫,瓮声瓮气地说:“师长同志,是萨莫伊洛夫中尉打来的电话,您让他给您详细汇报吧。”
“我是索科夫。”索科夫把听筒贴在耳边,大声地问:“是萨莫伊洛夫中尉吗?”
听筒里传出了萨莫伊洛夫带着哭腔的声音:“是我,师长同志,我是萨莫伊洛夫。”
在索科夫的心目中,萨莫伊洛夫是一名坚强的指挥员,有一次他的手臂负伤,军医在没有使用麻药的情况下,为他进行缝合,他疼得满脑门子都是冷汗,也没有哼一声。而今天说话却带着哭腔,肯定是出大事了:“中尉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副师长,副师长同志,他......他牺牲了。”
“什么,副师长同志牺牲了?”索科夫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若不是西多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恐怕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师长晕倒了。”虽说索科夫并不重,但由于全身像一滩烂泥似的往下滑,西多林和赶过来帮忙的阿尼西莫夫根本扶不住他,只能叫室内的参谋和通讯兵过来帮忙。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索科夫抬到了墙边,放在了行军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