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尼西莫夫的手里拿过了罗科索夫斯基亲手写的最后通牒,交给了站在旁边的古察科夫:“上尉同志,这是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给保卢斯的最后通牒。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亲手交到保卢斯的手里。”
“师长同志,请放心。”古察科夫挺直身体,向索科夫保证说:“我一定会圆满地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自己已经命人释放了一批德军俘虏,让他们回去让德军指挥部通风报信,然后再派古察科夫和恩斯特两人,乘坐打着白旗的吉普车,前往敌人阵地,一定会很顺利的。
谁知古察科夫他们出发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接到了别雷从阵地上打来的电话:“米沙,你派去德军阵地谈判的同志,似乎遇到了麻烦。”
“什么,遇到了麻烦?”索科夫听别雷这么说,顿时显得有些慌乱:“别雷上校,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知道是那些释放的德军俘虏,没有把我们意思传达给他们的上级;还是敌人不想和我们谈判。”别雷在电话里说道:“古察科夫上尉所乘坐的汽车,从离开我们的阵地开始,就两次遭到了德军迫击炮的轰击。不过敌人似乎不想伤害他们,炮弹距离他们的汽车至少有五十米,恐怕是在警告他们不准靠近。”
“密切监视,”索科夫对着话筒说:“有什么最新的情报,立即向我报告。”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表情严肃地对切尔尼亚科夫说:“中校同志,德国人似乎并不想和我们谈判,他们向谈判代表乘坐的吉普车炮击,警告他们不准靠近。”
“索科夫上校,我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切尔尼亚科夫却有些不以为然:“也许敌人是以为我们准备向他们发起进攻,所以才用迫击炮进行试射吧。”
“不会的,我们放回去的那些俘虏,应该把我们的意图,向他们的上级报告了。”索科夫回答说:“而且敌人炮弹落下的位置,距离吉普车还有很远的距离,应该只是警告,而不是想伤害他们。我看我们还是再等一会儿,就能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几分钟,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打电话的人居然是古察科夫,他神情沮丧地报告说:“师长同志,对不起,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失败了?”虽说索科夫早就意识到这次任务的成功率不高,但这么快就失败,他还是很难接受的,“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如今在第122团的团指挥所,别雷上校和团长帕普钦科中校都在我的身边。”古察科夫先汇报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后,继续说道:“我们乘坐的吉普车,刚离开第122团阵地,就遭到了德军迫击炮的炮击。当时我发现敌人的炮弹都落在离车很远的地方,猜到他们肯定只是警告我们,而没有伤害我们的目地,便让司机继续向前开。
当我们前进到距离德军阵地只有五十多米的地方,敌人用两挺**进行交叉射击,封锁吉普车前进的道路。当我们停车后,敌人也停止了射击,还有一名德军士兵用喇叭朝我们喊:俄国人请注意,俄国人请注意,我们的司令官不想和你们谈判,请你们立即离开。否则,我们就会对你们开火了。
我见再前进已经是不可能了,便下车把给保卢斯的最后通牒,放在一个树墩上。为了防止被风吹走,我还特意找了一个土块压在上面。临走前,我让恩斯特告诉对方,给他们司令官的信件,就放在树墩上,让他们待会儿过来取。然后,我们就乘车返回了第122团的阵地。”
“上尉同志。”切尔尼亚科夫中校接过索科夫手里的电话,板着脸问古察科夫:“敌人取走最后通牒了吗?”
“取走了,中校同志。”古察科夫听到一个相对陌生的声音,立即想起坐在师部的那位中校,连忙态度恭谨地回答说:“我亲眼看到两名德国兵从阵地里出来,到树墩那里取走了我放在那里的最后通牒。”
“干得不错,上尉同志。”切尔尼亚科夫中校听完古察科夫的回答,满意地说:“我会把你们勇敢的行为,向方面军司令员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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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通牒送出后,就犹如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
19日下午,方面军参谋长马利宁给负责接待德军谈判代表的军官打电话,问道:“你们看到来谈判的德军代表了吗?”
军官回答说:“没有,参谋长同志。敌人的阵地上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马利宁放下电话,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已经问过负责接待德军谈判代表的军官了,他说到目前为止,没有看到德军阵地上有任何动静。很显然,保卢斯并没有把您的最后通牒当成一回事。”
“参谋长同志,我已经说过了。”罗科索夫斯基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既然敌人不投降,那我们就彻底地消灭他。立即通知各集团军司令员,‘指环行动’按时进行,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保卢斯明白,拒不投降,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明白,司令员同志。”马利宁笑着回答说:“这一次,我们就可以和被围困的德国人,来一个彻底的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