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和德国人僵持下去吗?”
“放心吧,我的副师长同志。”见伊万诺夫显得焦虑不安,索科夫安慰他说:“根据我的估计,最多再过半个月,形势就会得到根本的好转。”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伊万诺夫是半信半疑:“师长通,您怎么知道再过半个月,形势会得到根本的好转?”
“这很简单。”索科夫解释说:“从我掌握的情报来分析,外围的我军主力,正在一步步地毕竟马马耶夫岗。只要等我们和友军会师,就有了足够的兵力。到时,我们再对敌人发起新的攻击也不迟。”
得知半月后,就有可能和友军会师,伊万诺夫不禁喜出望外。他连忙追问道:“师长同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真的能在半个月内,和西面赶来的友军会师吗?”
“应该没问题。”索科夫自信地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刚打完电话的西多林,看到伊万诺夫一脸的喜色,很好奇索科夫说了什么,居然可以让伊万诺夫如此激动,便奇怪地问:“什么半个月内和友军会师?”
“是这么回事。”索科夫向西多林解释说:“我根据所掌握的情报来分析,最多再过半个月,从西面赶过来的部队,就能与我们会师。”
“半个月后就有友军和我们来会师?”西多林听索科夫这么说,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师长同志,那您分析一下,来和我们会师的将是谁的部队?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还是瓦图京将军?或者是我们方面军的部队?”
索科夫记得在不久之后,顿河方面军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就进行了合并,成立了新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由罗科索夫斯基担任方面军司令员。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说穿此事,而是装作思索的样子,过了许久才开口说:“我觉得应该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顿河方面军。”
西多林盯着地图看了一阵,随后点点头,对索科夫的说法表示赞同:“没错,师长同志。从地图上的敌我态势来分析,能赶过来和我们会师的部队,的确有可能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顿河方面军。”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关心的是正在实施夜袭的部队,就没有再和两人讨论究竟谁的部队会赶过来会师,“夜袭部队的情况怎么样,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撤出战斗?”
西多林抬手看了看表,回答说:“我刚刚已经问过各团团长了,夜袭的部队已经开始陆续撤出战斗。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全部回到原来的出发阵地。”
得知自己的命令被如实地传到下来,索科夫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说道:“很好!我们的部队就应该做到令行禁止。上级下达了前进的命令,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义无反顾的前进;接到了撤退命令后,不管继续战斗下去能取得多大的战果,都必须尽快地撤出战斗。”
“战果统计出来了吗?”伊万诺夫问道。
“暂时还没有。”西多林摇着头说:“恐怕要等所有的部队都撤下来之后,我们才能获得准确的战果。”
“等部队全部撤下来后,就立即统计战果。”索科夫叮嘱西多林:“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统计出来的战果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
索科夫下达完命令,又停顿了片刻,见西多林和伊万诺夫都没有说话,便接着问了一句:“还有别的事情吗?”
“师长同志,”西多林的目光落在了索科夫的肩章上,开口说道:“上级已经正式通知我们,部队的军衔改革正式启动。但由于还没有整体更换的条件,恐怕在很长的时间内,就会出现老军衔和新军衔并存的情况。”
知道师里也接到了调整军衔的命令后,索科夫问道:“政工人员的军衔,你们是如何调整的?”
“报告师长同志,”西多林毕恭毕敬地回答说:“除了师政委阿尼西莫夫,缩编团团长别尔金,两人为中校军衔外,其余的团政委都是少校军衔。营级、连级的政工人员,为尉官军衔。还有,连里的政工人员依旧成为指导员;而营里的一级政治指导员,则改称为教导员……”
索科夫耐着性子听完了师里的军衔调整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目前暂时没有条件更换新的军衔,那所有的政工人员就依旧佩戴现有的军衔。等到打败了保卢斯的部队,上级会统一为我们更换新军衔的。”
“师长同志,”伊万诺夫看了看表,随后笑着对索科夫说:“你从莫斯科赶回来,还没有顾得上休息,就指挥部队打了一场仗,一定很疲惫了。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您就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参谋长、副师长同志,”索科夫本来想去睡觉的,但朝门口走了两步,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停住脚步,对两人说道:“我们把德国人的平安夜搅得天翻地覆,保卢斯一定会很恼火。我想等天一亮,没准他们就会实施报复,对我们的阵地发起进攻,你们务必要做好防范措施,千万别被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放心吧,师长同志。”西多林笑着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和德国人打交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您就放心地去休息吧。”
索科夫了解西多林和伊万诺夫的能力,知道他们听到自己的命令后,知道该怎么做,自己就不用太操心了。他点点头,放心大胆地朝着门外走去。
来到附近的一个房间里,索科夫躺下后却始终睡不着,他的心里在嘀咕,保卢斯在平安夜吃了这大的亏,以他的性格,真的会来实施报复吗?如果真的派部队进攻自己的阵地,坚决打退他们就是了。可要是他们不进攻,圣诞之夜是否可以再依瓢画葫芦,再给德军来一次偷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