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新式的单兵反坦克武器。”没等别尔金说话,门口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反坦克手们可以扛着这种轻巧的反坦克武器,躲在敌人必经之处,干掉敌人的坦克。”
别尔金没有朝门口看,已经听出说话的人是团参谋长万尼亚大尉,便向雅库鲍夫介绍说:“中校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团参谋长万尼亚大尉。大尉同志,这位是刚上任的副团长雅库鲍夫中校。你们两人好好地认识一下吧。”
等万尼亚和雅库鲍夫相互认识后,别尔金望着万尼亚问:“二营的情况怎么样?”
“团长同志,我正要向您汇报此事。”刚从二营返回的万尼亚对别尔金说:“战士们向我提出请求,他们也要像一营一样,到前沿和敌人战斗。”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别尔金听万尼亚这么说,顿时把脸一板,说道:“师长安排二营协助友军的炮兵,是考虑到用炮火可以减轻我军正面阵地的防御压力。要是把他们都部署到了前沿,那么炮兵的实力就会被削弱。你立即转告布里斯基大尉,在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前,二营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现有的地域,否则我就拿他是问。”
趁着万尼亚给二营打电话的工夫,雅库鲍夫又好奇地问了一句:“团长同志,我能问一句,我们的团政委去什么地方了?”
“团政委德米特里同志,在前天的战斗中负伤了,已经被送回了马马耶夫岗。”别尔金苦笑着回答说:“在他伤愈归队前,我想你恐怕是看不到了。”
得知团政委负伤,雅库鲍夫惋惜地说:“什么,团政委负伤了?那真是太遗憾了。”
两人正说着话,桌上的另外一部电话机响了起来。别尔金只看了一眼,便对雅库鲍夫说:“中校同志,应该是师长打来的电话,想必他想了解你吗是否已经到达指定位置。”
别尔金拿起电话听了听,果然是索科夫打来的,他便笑着说:“米沙,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雅库鲍夫中校和他的部队已经安全地到达了街垒厂,兵员已经补充到一营的各连,正准备参见战斗呢。”
“参加战斗?!”索科夫听到这里,随口问了一句:“敌人又向你们发起进攻了,有什么样的规模?”
“据瓦西里大尉的报告,敌人出动了两辆三号坦克和三辆突击炮,以及一部分的步兵。”有了击退德军进攻的经验,别尔金信心十足地说:“以我们现有的力量,足以粉碎德国人的任何进攻。”
“我的政委同志,”索科夫听别尔金说话如此有底气,知道他是把希望寄托在那几具火箭筒身上,便委婉地提醒他说:“火箭筒固然是敌人坦克和突击炮的克星,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德国人是很狡猾的,没准他们很快就能找到办法,来对付你们的火箭筒,你可不要轻敌啊。”
“放心吧,米沙,我不会轻敌的。”别尔金向索科夫做完保证后,忽然想起刚刚和雅库鲍夫提到的团政委德米特里,连忙问道:“对了,我的团政委德米特里同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德米特里同志的伤势不重,经过医生的救治,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索科夫为了让别尔金安心,还特意强调说:“我今天去看格里萨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德米特里,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最多再过四五天,就能返回你的团里,不会耽误反攻的。”
索科夫又和别尔金聊了几句,才放下电话,笑着对一旁的西多林说:“参谋长,我们的政委同志有点沉不住气了,德米特里刚到卫生队没两天,他就在问什么时候能让他的政委住院,未免太着急了吧。”
“别尔金团长的这种心情,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西多林等索科夫说完,接着他的话题说:“毕竟我们在城里已经坚守了几个月,好不容易盼到大反攻的打来,谁也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历史时刻。”
西多林的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铃声就骤然响了起来。西多林盯着点头,调侃地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没准又是别尔金团长打来的电话,他可真够着急的。”
但等西多林把话筒贴在耳边听了片刻,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他连话筒都来不及捂住,就迫不及待地向索科夫报告:“师长同志,是卫生队打来的电话,德米特里出事了。”
“什么,德米特里出事了?!”仅仅几分钟以前,自己还在和别尔金谈起缩编团的团政委德米特里,说他可以在反攻前归队,但此刻却听到了他出事的消息。索科夫连忙接过了西多林手里的话筒,问道:“我是索科夫,德米特里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报告师长同志,”打电话的人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德米特里政委中毒了,看样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得知德米特里支撑不了多久,索科夫把话筒往桌上一扔,就直接跑出了指挥部。而西多林和伊万诺夫对视一眼后,随手把话筒往电话底座上一放,也跟着跑了出去。他们迫切地想搞清楚,德米特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索科夫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卫生队,冲着迎上来的阿西娅问道:“阿西娅,德米特里政委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他中毒了。”阿西娅急急地回答说:“人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我才让人打电话通知你。”
“他人在什么地方?”索科夫一把抓住了阿西娅的手臂,催促道:“快点带我过去。”
阿西娅带着索科夫和西多林、伊万诺夫他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病房门口。阿西娅掀开帘子走进去,指着躺在床上的伤员,对跟进来的索科夫说:“他在这里。”
借助汽灯的照明,索科夫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的确是缩编团的团政委德米特里。他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全身的皮肤变得焦黄焦黄,仿佛被酸雾熏过似的。见此情形,索科夫不由大吃一惊,扭头问阿西娅:“阿西娅,他全身的皮肤怎么焦黄焦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