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他们干掉。”
“可敌人要是待在下水道里不出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待在下水道里的敌人,就算携带有足够的弹药。可是,他们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吗?”索科夫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为了继续控制这段下水道,他们就需要不断地补充弹药、食物和水。而你们只要守住出口,敌人出来一个,就干掉一个,要不了多久,下水道里的敌人就会支撑不住了。”
“我明白了,师长同志。”听完索科夫的战术,安德烈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您不知道,我这几天就一直为了如何夺回这个地段的下水道而头疼呢,甚至还考虑调一个建制完整的连队,对那里展开一次新的进攻。”
“大尉同志,你要记住,我们在火力配置上,无法和敌人相比。在没有强大的火力掩护下,就向敌人的防御地段发起进攻,那就是让战士们去白白送死。”索科夫说到这里,把手猛地向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在我的部队里,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无谓的牺牲。”
“师长同志,”谢廖沙小跑过来,向索科夫请示道:“部队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
在安德烈的带领下,索科夫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片又一片的废墟。虽说不时地听到废墟里传出拉动枪栓的声音,但很快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索科夫听到这些动静,心里明白坚守在废墟里的一定是三营的指战员。
走了半个多小时以后,索科夫他们终于接近了瓦西里大楼。借助远处传来的火光照明,看清楚眼前大楼的索科夫,不禁大吃一惊,整个大楼半数已经坍塌,只剩下了一个框架。而尚未倒塌的墙面上,也满是密密麻麻的拳头大小的弹坑,由此可见这里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为了防止发生误会,大家在距离大楼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住,然后由安德烈派人去与楼里的守军取得联系,让他们出来接应。
等派出的战士离开后,安德烈小声地向索科夫解释说:“师长同志,瓦西里为了防止敌人的夜袭,派人在大楼的四周埋了不少的地雷。假如没有楼里人带路的话,是很难通过这片雷区的。”
对于安德烈的这种说法,索科夫一点都不觉得危言耸听。瓦西里他们为了守住大楼,肯定在通往大楼的各条道路上,在不同的位置埋设了地雷。如果没有楼里人带路,就算携带有探雷器,也无法在雷区上开辟出一条道路。
去联络的战士,来到距离大楼五十多米的地方时,忽然从一条被炸得变形的战壕里,冒出一名端着冲锋枪的战士。双方在进行短暂的交流后,便一起朝索科夫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等到两人走近,索科夫才看清楚,原来从战壕里冒出的战士,居然就是瓦西里本人。他忍不住好奇地问:“瓦西里同志,你不是狙击手么,怎么端着一支冲锋枪躲在战壕里啊?”
“您好,师长同志。”听到是师长在问话,瓦西里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是出来查哨的,那名哨兵肚子有点不舒服,到别的地方去上厕所了,我是临时替他一会儿,没想到你们就出现了。”
“瓦西里同志,师长是专门到你们这里来视察。”安德烈担心索科夫和瓦西里站在这里一聊就是半天,这么大一帮人很容易被隐藏的敌人发现,如果他们呼叫炮火轰击这里,到时情况就不妙了,他连忙催促瓦西里:“还不快点带我们进入大楼。”
“是,营长同志。”瓦西里挺直身体回答一句后,礼貌地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请给我们来吧,我带你们进入大楼。”他特意强调说,“请大家务必踩着我的脚印走,否则就有可能踩上地雷。”
别看此处距离大楼只有一百多米,但由于沿途的地雷太多,大家小心翼翼地跟在瓦西里的身后,走了七八分钟才进入了大楼。
索科夫进入大楼后,摘下头上的帽子擦了一把汗,问道:“瓦西里,你们在楼外埋了多少地雷啊?”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瓦西里想了想,回答说:“我们在大楼的四周,埋设了七百多颗地雷。而德国人为了封锁我们,也在大楼的四周埋了好几百颗地雷,粗略地算起来,大概有一千多颗地雷吧。”
“我的天啊,”谢廖沙听到瓦西里这么说,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你们被上千颗地雷包围在楼里,还怎么出去活动啊?”
对于谢廖沙的疑问,瓦西里淡淡一笑,回答说:“中尉同志,敌人的地雷再多,也没法困在我们的。要知道,我们到外面活动,大多数时间都是通过下水道。”
瓦西里带着索科夫来到了一间地下室,歉意地说:“师长同志,本来我们以前都待在楼上,但由于敌人的炮击和轰炸,这栋楼大多数的楼层都报销了,我们平时只能待在地下室里,等战斗开始后,再从地下室里出来。进入各自的战斗岗位。”
“师长,是师长来了。”坐在地下室门口的一名战士,看到呼啦啦涌过来一群人,被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楚和瓦西里站在一起的是师长索科夫,以及营长安德烈大尉时,连忙扭头朝着门里喊道:“同志们,是师长和营长来看我们了。”
喊了没两声,就有几名战士冲了出来,他们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果然是师长和营长时,连忙原地来了个立正,抬手向两人敬礼,同时大声地说:“师长好!营长好!”
“同志们好,你们辛苦了!”索科夫抬手还了一个军礼,然后抬起手向下压了压,对那些战士说:“你们小声一点,别把其他的同志吵醒了。”
“师长同志,请进吧。”瓦西里越过索科夫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说道:“这里比较宽敞,您可以把带来的战士都安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