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可以重新回到部队。他原打算把这些伤员都编入他的营里,谁知却遭到了科伊达上校的反对,双方为这事发生了争执,他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给我打电话求助。”
索科夫听完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若有所思地问:“政委同志,我想问问,这些伤员原来是属于哪支部队的,是四营还是科伊达上校的混成团?”
“都不是。”别尔金摇着头说:“是友军的伤员,他们原来的部队如今都撤往后方进行整补,他们掉队后被我们的收容,安置在组装车间的地下室里治伤。”
听到别尔金这么说,索科夫也觉得此事棘手。假如只有自己一支部队待在红十月工厂,那么不管伤员原来是哪支部队的,等他伤愈后都可以编入自己的部队。但由于自己奉命北上奥尔洛夫卡,留下了四营科伊达的混成团坚守组装车间,这样一来,伤愈的伤员该补充给哪支部队,就成为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索科夫觉得就算让自己亲自出马,要想处理好此事,恐怕也不太容易,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别尔金:“政委同志,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伤愈的伤员一共有八十多人。”别尔金回答说:“经过我和科伊达上校的协商,三分之二的伤员补充给混成团,剩下的三分之一,补充进布里斯基的四营。”
听完别尔金的处理方式,索科夫点了点头,赞许地说:“政委同志,您做得对。凡是在组装车间地下室养伤的友军伤员,伤愈归队时就按照这个比例,由四营和混成团分配。”
“旅长同志,”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果里亚,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听您的意思,四营不会再回马马耶夫岗了吗?”
“我倒是想让他们回来。”对于果里亚的这个问题,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可是上级命令他们继续坚守组装车间,因此这里的防御任务,只能交给你和新补充的海军陆战营。”说到这里,索科夫忽然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的目地,就是为了搞清楚战果,又补充道,“战果都统计出来了吗?”
“是的,旅长同志,都统计出来了。”果里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念道:“经过我们的统计,在战场上一共发现了1748具尸体,除去被迫击炮炸死、机枪打死的尸体,有1139名敌军是在白刃战中,倒在我们战士的刺刀上。”
索科夫见果里亚报出的数据,与维特科夫估计的相差不远,只是微微颔首,随后又问:“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呢?”
“我军牺牲582人,负伤119人。”在汇报部队的伤亡情况时,果里亚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我的第192营如今能站起来的只有47人,而沙姆里赫大尉带来的预备队,以及您昨天补充给我们的水兵,伤亡人数也达到了551人。”
索科夫清楚地记得,自己前后向北岗投入了八百名水兵,没想到一场战斗下来,就伤亡了551人。他原先还打算在接下来的反击战中,让水兵们发挥作用,可如今海军陆战营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兵力用来防御都很勉强,更别说用来进攻了?
“沙姆里赫大尉在什么地方?”索科夫望着果里亚说道:“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大尉和他的部下在外面的阵地上。”果里亚说完这句话,见索科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赶紧又补充说:“是罗马尼亚派人来收尸了,沙姆里赫大尉带人在外面担任警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