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让更多的坦克投入战斗,最好的办法,就是请津琴科副厂长帮忙,从厂里抽调一些会驾驶坦克的工人,编入我们新建的坦克旅。”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对于索科夫的这种说法,雅科夫表示赞同:“让工人们担任坦克驾驶员,而原来的驾驶员就能去担任车长或者炮手的职务,如此一来,我们能使用的坦克数量就更多了。”
“坦克手倒是有了,”始终没说话的卡拉什尼科夫说道:“可是坦克之间的配合呢?如果不经过一段时间的配合,坦克营在作战时很难形成默契。”
说到坦克,卡拉什尼科夫是这个屋里最有发言权的,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不禁又愁上心头。索科夫苦笑着问:“中尉同志,您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吗?”
“只有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坦克手之间才能形成默契。”卡拉什尼科夫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敌人不会给我们那么长的时间。”
卡拉什尼科夫的话给索科夫提了个醒,他愁眉苦脸地说:“还有,在参谋长派来的那些坦克兵里,看能否寻出两位能担任营长的军官。旅里的坦克连长阿里泰中尉的能力有限,当一个连长还凑合,当营长可就不够资格了。”
“米沙,如果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指挥员的事情。”雅科夫以前也是在坦克师里干过,虽然当的是炮兵不是坦克兵,但他很清楚,坦克营要想打胜仗,必须有一位优秀的指挥员,那位阿尔泰中尉曾经见过,充其量就是一个连长的料。他把目光投向了卡拉什尼科夫,试探地问索科夫:“米沙,要不,你就让卡拉什尼科夫来担任营长如何?”
“让卡拉什尼科夫担任坦克营长?”听到雅科夫的这个建议,索科夫盯着站在一旁的卡拉什尼科夫,心里暗暗地想:随着自己这支蝴蝶的出现,他再想当AK47之父可能不太现实了。原打算让他去当一名武器工程师,但如今坦克旅长职务空缺,他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卡拉什尼科夫见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立即猜到他们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连忙摆着手说:“我不行,我的能力也不能胜任这个坦克营长的职务。”他抬起因为受伤而无法弯曲的右手,继续说道,“你们看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还能继续当坦克手吗?”
索科夫看了看卡拉什尼科夫的手,觉得以他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再担任坦克手,便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中尉同志,虽说您现在不能再当坦克手,但您有更重要的工作。”
“更重要的工作?”卡拉什尼科夫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什么重要工作?”
“难道您忘记了,我刚刚说过的坦克电话。”索科夫见卡拉什尼科夫一时没回过神,便提醒他说:“地下坦克库里有四十多辆坦克,我希望您能在三天之内,给它们都安上电话。怎么样,能做到吗?”
卡拉什尼科夫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道:“中校同志,假如您能给我足够的人手,我一定可以在三天之内,给所有的坦克都安上电话。”
“等一等,米沙。”可能是看到两人的谈话有点太随意了,雅科夫出来提醒索科夫:“不如先安装一部试试效果如何?如果好的话,自然给每辆坦克都安电话;可要是达不到理想的效果,我看还是不必折腾了吧。”
“雅科夫少校说的对。”布里斯基接着说:“我们先按一部试试,如果效果好的话,再给所有坦克安电话也不迟。如果不行,就不要浪费我们现在宝贵的资源了。”
“中尉同志,”见雅科夫和布里斯基都提议先试试效果,索科夫便没有固执己见,毕竟给坦克安装电话,也是自己在书里看到的,具体是否适用,还需要事先进行验证才行,因此他对卡拉什尼科夫说道:“您今晚就辛苦一下,找一部坦克安上电话,我们明天去试试效果如何。”
“好的,”卡拉什尼科夫答应得非常爽快,“只要您给我安排助手和准备工具,我现在就可以动手。”
“大尉同志,”索科夫见屋子里只有布里斯基可以为自己跑腿,便对他说道:“你去把库斯托找过来,让他为卡拉什尼科夫中尉安排几位助手。”
布里斯基离开屋子不久,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索科夫以为是布里斯基打来的,拿起话筒贴在耳边就问:“怎么样,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我?”
打电话的人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不禁沉默了片刻,接着哈哈地笑着说:“索科夫中校,你是不是会算命啊,居然知道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您好,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听出说话的人居然是集团军参谋长克雷洛夫,不由被吓了一跳,慌忙问道:“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索科夫中校,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克雷洛夫在电话里说道:“经过我和司令员同志的研究,那些坦克兵就不派给你们了。”
听到克雷洛夫这么说,索科夫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慌忙问道:“为什么?”
克雷洛夫先是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说道:“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坦克第84旅旅长别雷上校主动提出,愿意带一部分坦克兵到红十月拖拉机厂,参加你的坦克营。怎么样,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索科夫有些慌乱地回答道。停顿了片刻,他想起别雷的军衔比自己高,便为难地问:“参谋长同志,别雷上校的军衔比我高,他来了这里以后,我们该听谁指挥啊?”
“还能听谁的指挥,当然是你了。”克雷洛夫说道:“既然是你在指挥保卫工厂的战斗,去配合你作战的人,都要听你的指挥了。”
“这不太好吧!”得知别雷上校要归自己指挥,索科夫的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但嘴里还是言不由衷地说:“他的军衔比我高,怎么能让我一个中校去指挥上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