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谁也没有在说话,这让原本就有些压抑的气氛更为紧张起来。
直到许朝起的烟抽完了,那边郁春豪似乎才是反应过来,他醒过来后第一句话竟然就是问向冯思哲,“这一切是不是你布的局?是不是你指使他们做的?难道你就这样的看我不顺眼,一定要整垮我你才高兴吗?”
显然,这一会的郁春豪己经有些发疯了,在明知道一切无望之后,他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这个时候他还何需在装呢?至少,就是死,他也想死一个明白。
面对着郁春豪绝死前的反问,冯思哲的目光冷然,不屑的说着,“我布的局?我指使他们为难你,我看你不顺眼,我要整垮你?哼!亏你还是一位高级干部,这些话你又怎么说的出口?”
“如果不是你贪心,你做错了事情,谁能拿你怎么样?”
“如果你一心为国,为民,就算是有人看你不顺眼,他们又能把你怎么样?”
“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本职工作,不为外界的诱惑所动,我就算真看不顺眼又能如何?”
“如果你不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就换取金钱和物质上的享受,你的未来应该是很辉煌的,可是这一切,你都没有把握好,所以,这个结果本就是自做自受,怎么赖得了别人呢?”
一连的几个质问,冯思哲看向着郁春豪,此刻他是一点心寒之意也没有,相反的确是感觉到痛快。百姓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而郁春豪身为都城省的领导,确利用手中的权力在损失国家利益,百姓利益的前提下,为自己谋取着私利,就凭着这些,这样的干部就该抓,该判,甚至是该杀。
吏治使终是各朝各代最为头疼的问题。往往吏治清,则政明,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民富力强。反之,吏治乱,则政混,百姓最终是要过了水深火热,甚至迫不得只能造反,而后天下大乱。
就这个问题,所有的领导人都很清楚,甚至是各级官员也很清楚,可是当真入了这个角色,面对着各种诱惑的时候,又有几人把这些话真正的记在心中呢?大都想着,不拿白不拿,不贪白不贪,反正不止我一个这样做,在说了,一国也不会因为我一人的举动而发生什么动荡吧?
熟不知,真的这样去想了,那也就等于落入了万劫不复之中,真这样想了,你就愧对人生的信仰与目标,从此你就与之前奋斗的你完全的判若两人了。
而如今的郁春豪确成为了这样的人,可恨的是他确是浑然不知。当真的出现了问题之后,他竟然把一切都归结到了冯思哲的身上,认为他会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冯思哲的个人原因,想来真是可笑之极。
面对着冯思哲的反问,郁春豪终于不语。他也很想反驳,可是确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回答好。
“哎,春豪同志,你这是何必呢?”一旁座着的许朝起心中确是明镜着。尽管他知道郁春豪出了事情,多半是冯思哲深查的结果,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你真的没有问题,那别人查你又能如何呢?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你真的做得足够好,那别人就算是想查你,怕也不太容易吧。
一句春豪同志让座在那里己经颓废的郁春豪感概万千,他知道,这也许是人家最后这样一次称呼自己了吧。现在想一想,平时这样的称呼让他多么的不以意,甚至他还认为这是许朝起虛情的表现,似乎是为了证明人家是书记,才会这样的称呼自己的。可只有现在,他确清楚的知道,这一句话又是多么的亲切呀。
不知道何时,眼泪竟然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郁春豪一脸的悲苍之色道,“这一次我栽了,原因就是我太贪欲,明明知道不是我的,可是我确想占有己有,这个心魔使我陷入了如此的境地,此刻,我谁也不怪,要怪就怪我自己,没有很好的把握住自己吧。”
终于,郁春豪还是承认了他的一切过错,终于,他把如今的一切结果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不在去怨恨别人了。这也许就是迷途知返吧,只是这一刻似乎还是来的太晚了一些。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希望你能好好的总结自己的过去,主动的向组织坦白,努力的争取有机会可以改过自新吧。”冯思哲面对此刻完全承认错误的郁春豪,也仅是有这一句话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