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让陈春兰去办理相应的手续,笑着道:“舞阳同志,欢迎你啊。”
秦舞阳连忙道:“邵部长,您太客气了,我初来乍到,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还需要您的照顾。”
邵怀礼呵呵一笑:“组织上肯定会考虑周全的。”
两人没营养地聊了一阵,陈春兰的手续就办好了,秦舞阳表示了感谢,起身离开。
又去了一趟省.委书记曹向东的办公室报到,曹向东对这位年轻的新任书记持观察态度,让他先在省城万金市住一晚,明天会让组织部安排人送他上任。
第二天八点整,秦舞阳赶到组织部,送他的正是昨天帮他办理手续的副部长陈春兰。
这算是第二次见面,两人熟悉很多,不过陈春兰并没有太多的话,只是带着矜持的官方的笑容。
秦舞阳原以为这是陈春兰在端着,不过到了服务区之后,才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
东江省地广人稀,光明市离省城六百多公里,中途去服务区休息的时候,秦舞阳点了根烟抽上,陈春兰见他颇有些悠闲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却又有些另外的成份在内,试探着道:“秦书记,你堂堂一把手书记,就我一个基本边缘的副部长来送你上任,你有没有觉得寒碜?”
秦舞阳愣了一下,陈春兰这个说法,他确实有,不过并没有说出来,正常情况下,一把手异地履新的话,要么是一把手部长相送,规格再高点,就是省.委副.书记相送,如果再重视一点的话,省.委一把破个格也未必没有可能,现在来一个与自己平级的副部长,确实有点寒碜。
这证明了什么?往好一点的说,是省里对自己还不够重视,往差一点的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来呢,来个副部长送自己过来,这纯粹是恶心人。
但这么想归这么想,不但不能说出来,连显露都不行,却是没想到陈春兰居然主动问了出来。
秦舞阳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道:“陈部长,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什么部长啊,也就叫着好听。”陈春兰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我虽然是副部长,但在部里就是靠边站的人,让我送你,那是不待见你啊。秦书记,东江的水还是挺深的,而且非常排外,不瞒你说,我不是太看好你哦。”
秦舞阳呵呵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呗。”
“哎呀,你是以为我考究你呢?我说的是实话,你得做好思想准备,光明市.委书记是不愿意调整的,省里也是不愿意调整的,现在被组织上硬赶了下来,为你留了这么个位置,你说谁能笑得出来?”
秦舞阳又是一愣,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念头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不过这也是征得同意的,毕竟前书记在光明的位置上已经坐满了五年,按照组织原则,也该动一动了,一念及此,秦舞阳只能无奈地道:“陈部长,这个……我也控制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