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是的秦书记,我心里确实有话,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与很多人一样,都在等着一个炸药桶炸开来,有些事情总得需要炸药桶炸开后的结果再定,否则说早了,于你于我于那些希望禹城能好的人都不是好事。”罗翔卖了一下关子,随后道,“秦书记,其实今天这么多人来县委大楼围堵你,这已经释放出一个信号了。”
秦舞阳不是傻子,无论是政治智慧还是社会经验都丰富得很,当然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来的,摆明是有人通风报信,故意给自己难堪使绊子丢面子。
“老罗,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秦舞阳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我不怕事情招惹我,就怕什么事都没有。”
罗翔笑着道:“秦书记的斗志很旺盛,那我这个大管家,定然是全力以赴地配合。”
当晚,罗翔熬了个通宵,把大会的发言稿写了出来,而秦舞阳却是在考虑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禹城他可以相信谁,又可以重用谁。
今天这一出,用脚丫子也能想得到,是沙正东在搞鬼。原本沙正东在他办公室亮剑,他还是挺佩服沙正东和自己叫板的勇气和决心的,但现在用的却是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就让秦舞阳小瞧他了,阴谋不可怕,阳谋才是最可怕的。
秦舞阳想试一试四套班子里,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当晚,秦舞阳亲笔批示就转到了县委常委、副县长、公安局长方阳手里,方阳看了一眼副县长袁怀保,淡淡一笑道:“怀保,辛苦了。”
袁怀保苦着脸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不敢怠慢,刚刚被秦书记批了一通,脑袋都要夹裤裆里了。”
“那你岂不是两个头了。”方阳哈哈一笑,调侃道,“两个头在一块,你可得弄明白,哪个头该干哪个事。”
袁怀保听得出来方阳的弦外之音,虽然大家都是副县级,但架不住方阳是县委常委,含金量比自己大多了,在秦舞阳没有亮剑的时候,自己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免得让某些人认为自己已经站队,动不了秦舞阳先拿自己开刀。
“反正啊,我就是命苦。常委,要不你帮我美言几句,给我换个分管的,哪怕分管个旅游也行啊,我实在是太累了,你看我这头发,了解我的知道我今年四十五,不知道我年龄的,还以为我快退休了。”袁怀保叫苦道。
方阳随手把信访件往边上一扔:“你今天怎么不跟秦书记说?”
“你是想让我一个头都不剩是吧?”袁怀保苦笑一声,道,“东西给你了,我算是交了差。常委,秦书记这会看上去像是玩儿真的,不像是好糊弄的人,你心里可得有点儿数。”
袁怀保也是焉儿坏,看上去是给方阳打预防针,实则上却是暗示秦舞阳盯上方阳了,这倒不是他挑拨,正如罗翔所说,需要一个炸药桶炸开来,那他不介意把这个引线剪短一点,让炸药桶快一点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