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包柏松想了想,伸出了两根手指,黄达仁吃惊道:“二十万?您也太大气了,咱们土地挂牌均价也不过才六十万,你这一出手就是三分之一……”
话未说完,包柏松就打断了:“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两万。”
“两万?”黄达仁失声叫了出来,可没敢说你真抠,眨巴着眼睛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内供又点上了一根,猛吸了两口才道,“书记,这个价的话,您当我没说。”
包柏松道:“老黄,我怎么觉得你是事先做了功课了呢?”
黄达仁眼睛一阵乱眨,还是承认道:“秦舞阳就在我办公室呢,手里握着耕地指标呢。”
“秦舞阳?”包柏松的眼睛也是一阵乱眨,“熟人啊,这还不好谈?”
黄达仁苦笑道:“包书记,这个价格反正我是谈不下来。”
包柏松板着脸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下场?”
黄达仁老实不客气地道:“您就是亲自下场,我看也够呛。”
包柏松虽然认识秦舞阳,但也只是通过电话,没有跟他接触过,所以也不是太了解秦舞阳的性格,听黄达仁这么一说,不由道:“老黄,你跟他可是老朋友了,我记得还做过你的下属吧,这点交情都没有么?”
“书记,秦舞阳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了,这小子属狗挤巴的,又尖又滑,现在在洛川的春阳当县长,还主持着春阳县委工作,听说有个秦黑子的外号,您想想,这样的人,能轻易就松口?”
包柏松冲黄达仁勾了勾手指,黄达仁离开沙发走到包柏松的办公桌前,眼睛眨啊眨,等着包柏松给他政策,谁知包柏松道:“我让你散根烟给我。”
黄达仁愕然道:“要不要这么蹭我的烟抽?”
话虽这么说,黄达仁还是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没开封的,自己拆了封之后,抽出一根别在耳朵上,然后把整包的递了过去:“就这么多了。”
“咋这么抠抠嗖嗖的呢。”包柏松拿过烟,狠狠地鄙视了黄达仁一把,却是只抽出一根自己点上了,顺手将烟装进了口袋,并没有还一根给黄达仁的意思。
黄达仁就道:“书记您看,为这一包烟,咱俩都占便宜,更何况耕地指标?您看,是把秦舞阳请过来,还是换个地方谈?”
包柏松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问了黄达仁一句:“洛川的书记是骆仁忠吧?我跟他有点儿交情,不如直接走上层路线?”
黄达仁一听这话,不由吓了一跳,连声道:“别别,千万别。”
包柏松不快道:“老黄,你是哪一边的?”
“我当然是您这一边的,不过您听我说。”黄达仁道,“您找骆仁忠,即便骆仁忠卖您这个面子,但您能保证秦舞阳卖骆仁忠这个面子?真要用到上级压下级这个层面,搞不好秦舞阳屁股一拍,不卖了,包书记,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