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多岁的书记,九个人九种心思,但共有一个念头——自己已经日暮西山,来苦水乡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被贬,至于这位小秦书记是不是被贬,这个问题现在谁也不敢说,传说是被贬,但是他可是坐着市长专车来道白下,又有常务副县长和组.织部两个常委送到苦水乡,谁也不敢就认为他一定是被贬。
“秦书记说的对,群策群力共建辉煌。”孙伟淡淡的说,“秦书记属于新时代青年,见多识广,一定能把苦水乡的工作搞上去。”大帽子一顶接一顶,就看你秦舞阳能不能接住,帽子虽小压千斤,话里话外还带着你就是个学生娃,懂什么?
“孙乡长是苦水乡人,具体的事宜还得有孙乡长来组织落实。”秦舞阳不动声色的顺风使舵,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交手过招,享清闲、享成果、想把大帽子压死我,称砣虽小压千斤,我是年轻,年轻就是本钱,你想等现成的?没门,我动嘴你就去动手。
“资金的问题就有秦书记想办法了。”孙伟一顶帽子压过来,这不是帽子这是千斤重担,没有资金一切都免谈,没有资金看你怎么玩,你不要指着我。
“没问题。”秦舞阳心里冷笑,两百万很吓人吗?
两百万啊,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秦舞阳身上集中,苦水乡十年的总产值有两百万没有?这个被遗忘的角落迎来这样一个猛书记,幸也悲也?你们玩龙虎斗不要把本来就多灾多难的苦水乡斗烂了,但,不管以后怎样,今天秦舞阳的提案还是顺利通过,至少今天秦舞阳胜了。
水利主管县长就是张树荣。
张树荣的办公室里,看到秦舞阳这个计划书就苦笑:“秦舞阳,你可真敢干,上来就是两百万。”
“有了两百万我就在苦水乡站住脚了。”秦舞阳笑着说,办公室中就他两人,所以秦舞阳也卸下伪装,至少没有在外面那样累,相比别人张树荣就是秦舞阳的亲人。见了亲人没有两眼泪汪汪的诉苦,秦舞阳的水平就已经上涨。
“我就算给你批了也没用,现在是县长一支笔制度,县长不点头你也拿不到钱。”
“不会吧?两百万张哥也做不了主?”秦舞阳很诧异,“你可是常务副县长啊。”
“你以为县里有超级金库?白下县的经济在萧山五区六县中没有垫底也差不多,你一张嘴就是两百万我真没有。”
“张哥给个准信,你能批多少?”
“最多三十万,这还得和县长交流一下。”
“三十万就三十万。”秦舞阳笑道。
张树荣没想到秦舞阳到不挑嘴,给多少吃多少。
“秦舞阳,我提醒你,新来的县长可不好说话,我只负责递上去,该说的我会说,行与不行两说。”张树荣提前打预防针。
“我相信县长应该批。”秦舞阳信心满满,但现实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