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释然了。
见路鸣一脸替他着急的样子,黄海川笑道,“路鸣,你就不用瞎操心了,这次辞职对我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我还年轻,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正如老话所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时的得意和失意算不了什么。”
路鸣听着黄海川的话,苦笑着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是在体制里摸爬近二十年的人了,从黄海川那简单的话里,路鸣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什么,他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涉及到什么层次的斗争,但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黄海川应该是不会走这一步,而且从段明被那个部门的人带走一事来看,这件事最终牵扯到的层次恐怕远超他的想象,连黄海川都毫无办法,他这种仰仗着黄海川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小人物又能如何?
“书记,那段明?”路鸣瞥了卢小菁一眼,忍不住问道。
“段明会没事的,我这辞职的事传出去,段明那边就更不会有事了,很快就能回来的。”黄海川道。
路鸣闻言,下意识的点着头,不知道再说什么,黄海川的话再一次印证了他的猜测,只是此时他又能说什么?在普通老百姓眼里,他也算是个手握重权的人,但其实在上面人眼里,他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
就在黄海川和路鸣说着话时,省里,许南江在黄海川离开半个多小时后回到了省里,临下班前,省委办公厅副主任曹新明瞅着许南江比较空闲的时间,这才将黄海川的信交到了许南江的办公室。
曹新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着等许南江有没有其他吩咐,他其实也挺好奇黄海川交给许南江的是什么信,黄海川是堂堂的地市一把手,有什么事完全能当面跟许南江汇报,还用写信这种老掉牙的方式,也着实是让人奇怪了。
许南江拆开信看了一眼,眉头就微微一皱,抬头看了曹新明一眼,“新明,你知道黄海川写的是什么信吗?”
“许书记,这我就不知道了,黄海川说是给您,我可不敢胡乱拆开看,而且黄海川刚刚也没说,就只是让我转交给您,我想着是举手之劳的事,所以也没拒绝。”曹新明答道。
许南江闻言,没再问什么,低头看起了信的内容。
将信看完,许南江眉头紧拧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会,许南江朝曹新明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先离开。
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许南江自己。
迟疑了片刻,许南江终究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邱国华的电话,他和邱国华没啥深交,但两人有短暂共事过的经历,那还是在他三十多岁在部里当研究员的时候,如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都年近六十了,熬到现在也才身为一省封疆大吏,而比他还要年轻好几岁的邱国华却是走到他上面去了,不过两人也没啥可比性,邱国华有邱家的培养,底蕴和背景摆在那里,他犯不着跟对方比。
拿着手机等着邱国华接电话,许南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和邱国华没啥深交,但也不会有啥过节,这会接到黄海川的辞职信,许南江心里头多少有些不快,他才刚来南海不久,黄海川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封辞职信,虽然信中也有阐明原因,但难免让他以为是要将他一军,所以他也不怕把电话直接打到邱国华那,反正熟知他脾气的人都知道他性格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