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后治理的老路,而结合市里的条件和实际情况,我想咱们望山市未尝不能成为一座新兴的生态农业和制造业加工城市,这两者并不冲突,当然,现在说的也都只是纸上谈兵,发展就是摸着石头过河,未来也只能边发展边摸索。”黄海川说道。
“黄书记说得没错,发展是摸着石头过河,这句话跟总设计师说的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可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李开山笑道。
黄海川看了李开山一眼,摇头笑笑,这种奉承话,黄海川并不大爱听。
“算了,先不谈论这个了,饭要一口一口吃,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就是怎么解决钱的问题,这可是个大难题哟。”黄海川苦笑着。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可不就这个理嘛,一文钱都能难倒英雄汉,咱们现在缺的却不是一点半点。”李开山附和着黄海川的话,也跟着苦笑。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谈论着,李开山在确定黄海川明天就要再上南州后,也没再多呆,向黄海川告辞离开,从市委办公楼下来时,李开山回头朝黄海川的办公室望了一眼,沉思着走向自己的车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李开山没敢多试探黄海川对旧城改造项目的看法,也不敢让黄海川看出他真正的态度,明面上,他是要维护这个旧城改造项目的,他需要做足表面功夫给张立行一伙人看,因为他不想和张立行等人产生直接冲突,现在的他,只能隐忍,伺机而动,但他内心深处却是希望黄海川对这个项目有个明确的表态,这对他而言是一个机会,只可惜黄海川刚才也只是提了一句后就没再说,这让李开山有些惋惜和遗憾。
“回市政府。”李开山抬头对司机说着,车上,除了司机外,只有他一人。
李开山如今办什么事情都鲜少会带自己的秘书,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身旁的秘书也已经信任不了,早就被张立行他们给收买了,用来监视他的一言一行。
瞥了一眼前头开车的司机,李开山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即便是这个司机,何尝不是已经信不过,但李开山却是仍装着将之当成心腹和唯一可信之人,李开山一方面表示出了对秘书的不信任,一方面又佯装着将司机当成心腹之人,以此来麻痹张立行一伙人,这也就是李开山的高明之处,秘书和司机都被人收买了,早就跟他同床异梦,但他一边装明白一边装糊涂,张立行等人到现在都蒙在鼓里,眼前这个司机,他表面上做什么事都没瞒着对方,这是他麻痹张立行一伙的手段之一。
宽敞的办公室,张立行舒服的坐在办公室那张真皮的老板椅上,嘴上叼着一根烟的他,正吞云吐雾着。
“那些区里和乡里的干部都走了吗?”张立行吐了个烟圈,看向站在一旁的梁婧。
“早走了,来哭完穷也该走了,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市政府闹事。”梁婧点头道。
“嘿,这下李开山头疼,黄海川就更头疼了吧,对了,那李开山刚刚去找黄海川了?”张立行撇了下嘴。
“嗯,我来你这的时候,李市长就去市委了。”梁婧点着头。
“就知道这李开山也是个没用的东西,除了站着茅坑不拉屎,还不知道他当这个市长有啥用,要不是建飞书记突然出了意外,看他这市长还能当多久。”张立行冷哼了一声,眼里满是不甘,他和陈建飞都已经密谋着让李开山主动向省里申请病退,然后由他来担任市长一职的事了,要不是因为陈建飞没有把握在李开山退下去后,省里一定会任命他担任市长,这计划早就实施了,没想到就因为拖了一段时间,陈建飞就突然翘辫子了,张立行现在想想都觉得郁闷,平常好好的一个人,能吃能喝,看起来又壮实得很,怎么说脑溢血就脑溢血了,陈建飞将近一米八的个子,除了胖一点,身体比谁都棒,看着都不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谁能想到说走就走了?
“市长,现在市里缺钱,下面的人又直接跑来市里哭穷,李市长到市委应该是去跟黄书记说钱的事吧。”梁婧问道。
“除了这事还能有什么事,你以为李开山能生出钱来?他没那个本事。”张立行一脸不屑,“不过这样也好,符合我的猜测,看那黄书记现在头不头疼,年轻人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纪不大就当上了市委书记,难怪他意气风发,真以为这一把手这么好当,拍屁股就能决策?”
张立行的嘲讽的笑着,李开山没放在他眼里,手上拽着李开山的把柄,就算李开山可能不会像他想的那么老实,但只要适当提防一下,张立行也觉得李开山翻不起什么浪来,唯独新来的黄海川,成了一个最不稳定的因素,还不知道会给望山市带来什么,张立行生怕自己一伙人的既得利益会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