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皱着眉头,“拘留所内部也不知道能不能调查出什么眉目来。”
“恐怕没那么容易,真要有人通过拘留所内部的人给张青阳递什么话,那人也算是神通广大了,肯定把尾巴都清除干净了,想要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很难。”
常胜军对黄海川的话并不是抱有太大的希望,他上午在关押张青阳的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啥也没发现,当然,拘留所内可能真的有给张青阳递话的人,但要查出来也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他们现在所做的这些推测都是在认定张青阳自杀是有幕后黑手指使的情况下来说的,假若张青阳的自杀很单纯,那他们这些推测都不成立。
两人讨论了一会,黄海川又问起了郑光福中毒死亡的调查有没有进展,得到的结果依然是否定,常胜军说起这个时,脸上也有点挂不住,这个案子查得也有些日子了,黄海川嘴上不说什么,谁知道会不会认为他们部里的人也挺无能。
“郑光福经常呆的海天酒店,每天人来人往太多了,特别是他的应酬太多,想查这个真不好查。”常胜军辩护了一句。
“不急,慢慢查就是,查得到就查得到,查不到也没办法。”黄海川笑了笑,其实能不能破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唯一好奇的也不过是谁给郑光福下毒来着,这个好奇,不一定就要知道答案,他看中的是自己的目的,而他目的已经达到,郑光福和张青阳这些权钱勾结的害群之马已经被整治,黄海川并没再其他要求,他也借此完成自己的布局,将路鸣塞进了市公安局,所以破得了案还是破不了案,黄海川真的不关心,那是办案人员的事。
两人说着话,常胜军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电话一看,见是顶头上司吴汉生的电话,常胜军赶忙接了起来,“吴局。”
“胜军,你们在南州准备收队,将案子移交给省厅的人,你们可以回来了。”电话里,吴汉生说道。
“吴局,案子还没办完呢,怎么突然这么仓促?”常胜军听得一惊,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黄海川一眼,他可是知道当时吴汉生派他带人下来是为了配合黄海川,这里面隐约也涉及了南州市的政治斗争,不过那不是常胜军该问的,他只知道黄海川让他调查的确实是违法犯罪行为就够了,其余的不是他该管的,至于黄海川借此做什么打击异己的事,常胜军充耳不闻,更不会多嘴半句,此刻,乍一听吴汉生让他收队回去,常胜军的惊讶可想而知,难道这是黄海川的意思?
也怪不得常胜军会这么想,因为他带队下来本就是吴汉生的意思,而吴汉生似乎和黄海川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这会突然听到吴汉生的指示,常胜军才会如此怀疑。
“南海省厅对咱们部里参与办案的抵触挺大,特别是那叫什么张青阳的,他早上不是自杀了,之前几次审讯都是由咱们的人主持的?”吴汉生并没有直接回答常胜军的话,反而问起了张青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