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一个普通住宅小区内部的一栋单元楼里,张若明一家人刚刚吃过晚饭,李晴到厨房洗了一下碗筷就出来,和丈夫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今晚7点40的南州新闻,沙发旁边,一张照片随意的放着。
以往这时候,张若明都会在屋里辅导儿子写作业,这几天晚上,张若明却是反常没有陪儿子写作业,而是天天晚上守着晚间的南州新闻看,妻子李晴这时候往往也会和他坐在一起,夫妻两人都会紧盯着电视屏幕,生怕错过什么。
“哎,若明,你确定这新来的黄市长真的是你大学同学?”七点的新闻联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完了则是南州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李晴从身旁拿起那张丈夫昔年的大学毕业照,轻叹了一口气。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打丈夫跟大学一个家在宁城的同学联系后,知晓这新上任的市长黄海川就是丈夫读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夫妻两人都振奋不已,一晚上睡不着觉,从10点多躺到床上,一直聊到了早上,夫妻两人都在憧憬着生活会不会发生变化,李晴在单位里更是隐隐能够挺直腰杆,她想着丈夫苦熬了这么多年,如今有这么一个同学,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不曾想,那位跟丈夫是同学的黄市长都来了好几天了,却是未曾跟他们联系过。
“段明跟黄海川两人自打高中起就是同学了,他俩关系最好,我就是通过其他同学找到了段明的号码,亲自从段明嘴里问出来的,不可能是假的。”张若明苦笑,这几天他也经历了由兴奋到失望的过程,心里头的失落不是一点半点。
“这照片你也反复看了好几次了,还拿着同电视里的画面对比过,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同一个人?照片是九年前的,照片上的他除了青涩一点,跟电视上那个黄市长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说能是假的吗。”张若明瞥了一眼妻子手上的照片,摇头道。
“人家都来南州好几天了,也没跟你联系过,就算是你同学,说不定也把你忘了。”李晴盯着电视,眼里满是失望,丈夫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到头来却也有可能只是空喜欢一场。
“你说的有道理,或许他都忘了在南州还有我这么一个同学了,他现在是市长,咱只是统计局里一个跑腿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人家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看来是咱们自己奢望了。”张若明自嘲的笑了笑,这平静的生活因为黄海川的到来而起了一点涟漪,有一个当市长的同学,张若明就算是再与世无争,也会对未来抱有幻想,没人天生就喜欢当个跑腿的,而现实算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打击。
“其实要是确定了这黄海川就是你同学,你可以主动去跟他联系,干嘛要等他来主动联系你,要知道,现在人家是市长,你是个小主任科员,不是你是市长,你这样坐等着他来联系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李晴看了看丈夫。
“算了,没必要那样做,都好些年没联系了,现在人家一当市长,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跟人联系,在他眼里,会怎么看我?还不得把我当成一个现实的人,这样反而不好了,干脆像现在这样也不错,咱们继续过咱们的小日子,也不用去胡思乱想什么了,没有念想,反而过得舒心。”张若明勉强一笑。
“话不能这样说,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想坐着等机会自己找上门,天底下已经没这种好事了,人家黄市长说不定是真忘了,你怎么知道他会是故意不跟你联系?你主动去找他,说不定他反而还很高兴,你这样啥都不主动,怎么能为自己争取到未来?”
李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丈夫,以往也就罢了,李晴知道他们这小家庭的情况,家里都没啥关系,所以丈夫得过且过的在单位里混日子,李晴也觉得将就那样过了,她也了解丈夫的性格,不善于跟人去争什么,就算是要争,没啥关系,也争不过人家,所以李晴也不强求,但这次,种种迹象都能确定这新来的黄市长就是丈夫的大学同学,这是丈夫天大的机遇,但丈夫又是跟以往一样,还没争取就打退堂鼓,李晴一下子就有些生气。
“哎,我也不是不去争取,可是你觉得现实吗。”张若明无奈道。
“怎么不现实,你俩是四年同窗呢,有这层关系,你就算是主动去找他,不也是名正言顺。”李晴满眼希翼的看着丈夫,她以前对丈夫也不强求,但这次,他希望丈夫去争取。
夜晚,南州市白云大酒店,随着一辆辆豪车停了下来,白云大酒店的大门口逐渐热闹了起来,从车上下来的,都是南州市商界的成功人士,社会名流,今晚,白云大酒店贵宾厅已经被市工商联合会包了下来,举办今年的秋季茶话会。
市区的一条主干道上,一辆宝马和一辆丰田一前一后的行驶着,宝马车的后座上,坐着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子,副驾驶座上,是一个约莫有三十出头的年轻少妇,只听后座上的女子副驾驶座上的人道,“谭姐,那天晚上的几个目击者还不愿意开口吗。”
“卢总,这事有点难办,那几个目击者现在都摇头否认说没看到那晚的情况,他们都这样了,我们就更难找出林虹指使人犯罪的罪证了。”副驾驶座上被叫谭姐的人转过头来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这样让恶人逍遥法外。”女子双手紧握着拳头,眼里闪现着仇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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