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忙碌的白天过后便是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晚上的宴席,校党委书记秦建辉没来,校长吴谷波来了,对于下午发生的车祸,吴谷波也和黄海川提了提,学生在送往医院后,经抢救无效死亡了,吴谷波提起这事的时候脸色凝重,一脸悲痛的样子,只是并未提及撞人后逃逸的肇事司机。
“我询问过那位和肇事司机一块的女士,她口中喊的守正不知跟秦书记的儿子是否同一人?”黄海川看着吴谷波,下午到医院去看望学生家属,又忙着等验尸的结果,黄海川都险些忘了这事,如果前三起跳楼事件都跟秦建辉的儿子秦守正有关,再加上今天下午的车祸,那可就是四条人命了,都是正当青春年少的年纪,黄海川的心情很是沉重,这也更坚定了黄海川非要将此事一管到底的决心,学生的生命,不能白白的流逝。
“秦书记的儿子的确也叫守正,不过这会不会是同名了?”吴谷波乍一听黄海川问的如此直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摇头道。
“天底下同名的人的确很多,但这事就发生在东大校门口,偏偏秦书记的儿子就叫守正,这要说同名,那也太巧了吧。”黄海川淡淡的笑着,瞥了吴谷波一眼,“吴校长,要不这样,您把秦书记的儿子喊来一下,事情不就明了了吗。”
“黄司长,我还真没秦书记儿子的电话,这怕是得打电话问秦书记才知道。”吴谷波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要不我让人打电话去问一问?”
黄海川笑着看了看吴谷波,点了点头,“也好,我对秦书记的儿子也挺好奇的,晚上能见一见自是最好,有劳烦吴校长了。”
吴谷波的神色有片刻的错愕,目光从黄海川脸上扫过,吴谷波委实没有想到黄海川会如此直接,他刚才的话只是推托之词,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在吴谷波看来,黄海川应该是不会再追问才是,哪知道黄海川竟是不走寻常路,每每出人意表。
“姜主任,你去联系一下秦书记,顺便问一下守正在哪。”吴谷波将皮球踢给了姜东进,其实姜东进肯定有秦守正的号码,在场的人除了黄海川这一行部里的人外,东大这边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姜东进这个校党委办主任是秦建辉直接办公室提拔起来的,被人视为秦建辉的头号心腹,一些对姜东进逢迎谄媚看不过去的人,私底下更是称姜东进是秦建辉的狗腿子,秦家的大保姆,因为秦家有点啥事,都是姜东进在忙活,姜东进甚至连生活上的琐碎事都操心上了,当真是事无巨细,把秦家人伺候的再舒服不过。
“好,那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姜东进点着头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姜东进一离开,吴谷波就笑着朝黄海川敬酒,言语之间不外乎是感谢部里领导对东大的关心和重视,至于其他的,吴谷波也不再多提,现场的气氛很是有些诡异,东大陪同的这些人对下午的车祸都了然于心,秦守正开的那辆奥迪车,对于东大的老师来说并不陌生,很多人都能确定肇事司机就是秦守正,但大家都保持默契的装着不知情。
而黄海川今儿晚上问的如此直白,惊讶的不只是东大校方的人,林玉裴等几个跟黄海川一块下来的部里人也都感到诧异,他们虽然顶着部里的名义下来视察指导,但这里毕竟是东大的地盘,黄海川直接点名肇事司机跟东大党委书记秦建辉的儿子是不是同一人,这话很显然会让人产生敌意,所幸的是现在秦建辉没有在场,要不然气氛只会更尴尬。
约莫过了几分钟,姜东进才走了进来,只见姜东进朝黄海川说道,“黄司长,真不巧,我刚才打电话给秦书记才知道秦书记的儿子昨天就到外省的高校去交流学习了,根本没在家里,这下事情可就再明了不过了,那肇事司机不可能跟秦书记的儿子是同一个人。”
“是嘛,这么巧?”黄海川瞥了姜东进一眼,目光从姜东进身上慢慢往其他人脸上扫过,黄海川可以发现,众人脸上的神色虽然平静,眼神却是隐隐有一些古怪。
“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要不然中午黄司长您问我你肇事司机跟秦书记的儿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我早就否认了。”姜东进点头笑着,脸色尽量表现的自然,至于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有姜东进自己知道,即便是姜东进本人,刚才听到秦建辉授意他这样讲时,姜东进心里也都情不自禁的冒出五个字:操蛋,很操蛋。
秦建辉的指示对姜东进来说就是命令,此刻姜东进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黄海川是否怀疑不关他的事,姜东进只知道自己照做就是了。
宴席到了将近八点的时候才散,吴谷波和黄海川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其他人也是匆匆离开,似乎都不愿意过多的跟黄海川这一行部里的人接触,也只有姜东进一人留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黄海川伸展了下胳膊,手臂和后背上传来的疼痛感才让黄海川记起今天还没擦药,从桌上拿起那瓶外用的药,黄海川将上衣都脱了下来,光着膀子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给自己涂药,手臂上还好涂一点,后背上却是有点够不着。
“黄司长,要不要我来帮您?”正当黄海川对着镜子在努力的往后背抹药时,卫生间门口传来的声音把黄海川吓了一跳。
“你走路怎么不声不响的,想吓死人吗。”黄海川看着像鬼一样突然站在门口的林玉裴,下意识的翻着白眼,说完这句话,黄海川才猛的想起自己门是关着的,紧紧的盯着林玉裴,“你怎么进来的?我门不是关着的吗?”
“你门是关着的,但没关紧,我推一下就进来了。”林玉裴美眸流转,直勾勾的往黄海川光着的上半身瞅着,看到黄海川后背上的伤痕时,林玉裴颇有些心疼的说着,“昨晚是谁打的,这下手也太重了,东大怎么就乱成这样子呢,学生竟然连部里下来的领导都敢打。”
“这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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