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克明对狄辉的态度也很是不感冒,但是狄辉脾性素来骄横,又得匡杨的信任,在区里也是有名的霸道角色,即便是王丽娟和周知山也不愿意轻易和狄辉正面冲突,他本不想发言,但是协调市里做好歇马大道和梧桐大道沿线征地拆迁工作他也是主要协调人之一,所以又不得不说。
“老臧,这话不对,工作组是什么性质?那就是意味着咱们区里工作不力,或者没有按照市里的意见把工作做好,要不市里为什么不派工作组到庆州?”狄辉立即顶上,一副要不依不饶的模样,“他们庆州区为了讨好市里,在拆迁征地上格外卖力,而且他们庆州条件怎么能够和我们怀州相比?涉及面窄,人数少,矛盾小,当然就露脸了,这不是故意寒碜我们么?”
“话不能那么说,庆州工作做到了前面,我们怀州落后了,市里边有看法也正常,工作组下来我们区里也可以面对面交换意见,谈一谈我们怀州的具体情况,我相信市里也非蛮不讲理就扣帽子吧?”
王丽娟颇有些看不起这位组织部长的水准,除了能吃能喝能冒浑话,大概唯一亮点就是这家伙所谓的社交能力特强,尤其是哥们义气浓,颇能结交朋友,上边很有些领导喜欢他的这种风格,而下边也的确有一帮人认为他够哥们讲义气,愿意替他出头办事儿。
被王丽娟这不软不硬的一顶,狄辉脸子有些搁不下。
本来就因为没能当到常务副区长一肚子气,他也知道事情多半是败在这个空降而来的区长身上,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臧克明那点底细他清楚,虽然找了谭立峰的关系,但是臧克明却不是谭立峰的嫡系,顶多也就是能帮他说两句话而已,不可能替他出死力。
而且他也得到准确消息,吕秋臣的确是在陈书记面前相当卖力的推荐了自己,当时陈书记未置可否,但是两天后事情变卦,臧克明胜出,而且还带话给了匡书记,匡书记虽然没有明确批评自己,但是估计那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这让狄辉这半年来都是全身不爽,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来发泄一下。
“哼!我们区里难道没有向市里反映我们的具体情况?”狄辉冷硬的回应,“市里难道不知道我们怀州区特殊情况?我看就是我们区里在这些方面太过软弱,为了讨好市里,一味顺从迎.合,才会酿成这种局面!如果我们早一点向市里表明我们区里的态度,态度再坚决一些,这也不是为哪一个私人利益顶撞谁,怕什么?一顶乌纱帽难道就真的那么诱人,连区里的利益都不管不顾?说难听一点,那叫卖区求荣!”
狄辉有些蛮横粗鲁的言语像岩石一样砸过来,噎得王丽娟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也是涨得通红。
“狄部长,你说话说清楚一些,区里什么时候没有向市里阐明我们的难处和观点了?谁怕丢乌纱帽了?卖区求荣,谁出卖了区里什么利益了?依我看,只怕不是卖了区里的利益,而是有些人怕自己的私人利益受了影响才对!”
见王丽娟受窘,臧克明也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这种场合王丽娟自然不好与狄辉争执,自己却是义无反顾,反正自己心中坦然,倒也无惧,他也知道狄辉是因为竞争这个常务副区长失手而借机泄愤,若是不反击,那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
狄辉一怔之后勃然大怒,他还真没有想到臧克明敢于以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以前臧克明担任常委副区长时,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就算是有不同意见也是相当克制,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如此犀利直接的和自己较劲儿起来,莫不是他还真以为他当了这个常务副区长就可以压自己一头了?
“臧克明,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
“够了!成何体统?”一直沉默不语的匡杨突然爆发,将手中红铅笔重重在会议桌上一摔,溅起一尺高,铅芯断裂飞落,笔杆却骨碌碌的滚落在会议室的角落里去了。
“这是什么地方?常委会!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泼妇骂街?怎么,还准备摩拳擦掌给我们上演一场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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