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也以为这个家伙是做戏,但是,后来我通过多方了解,的确如此,并非因为得知什么才这般,他的风格就是如此。”
“嗯!老邱也是在基层一步一步干起来的,的确很不容易。”
我神色不动,微微点头,吕秋臣说得没错,邱泽名八年前的确是个埋头苦干做事儿的人,不过那是八年前,当了县长的邱泽名,可就不再是往日那个邱副县长了。
见我终于点头认同自己的意见,吕秋臣才发现自己似乎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这让他有些恼怒,自己怎么会如此在意对方的态度?就算是他坚持己见,那又怎样?想到这儿,吕秋臣语气又微微一变。
“叶市长,现在下边工作不好搞,我们也要体谅下边的难处,当个县长,方方面面都要应酬到,许多应酬你本来不想去,这年头,谁缺那一顿饭吃?在家里喝点稀饭,吃点咸菜,比起宾馆酒店里那些大鱼大肉舒服得多。”
吕秋臣有些感慨般的道:“叶市长,你在淮鞍那边也是区县县长、书记起来的,当然也更有感触,现在你想要招商引资,你想要求得上边的政策支持、资金扶持,哪项工作不去应酬陪客?老邱也是正好碰上了这么一桩事儿,运气太差,哎!”
我心中冷笑,于是也不做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发着感慨。
对方说得也没错,邱泽名在给市委的检讨和纪委调查中也叙述了,当夜他是陪着下来调研的省农业银行一位处长、市农行一位副行长和市农办副主任几位同志一起用餐,多喝了几杯,加上电话没电了,也没有发觉,所以就回了县政府里宿舍休息,才会出这种状况。
不过很不凑巧,邱泽名在吃完晚饭之后,却是在庆州区的岩湖山庄消遣,唐凌风当日也在岩湖山庄招待绵州市溧城区分局的客人,正好看见了邱泽名和几个朋友在岩湖山庄的娱乐城中消遣。
至于当夜邱泽名在哪里,至少唐凌风陪客人们离开时,他还看见邱泽名那辆桑塔纳时代超人还停在娱乐城的停车场里,虽然车牌都被停车场的专用遮掩牌盖住了,但是进来时停的位置却没有变化。
这些细节都不足为道,我也无意去过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自己只是想要弄明白,吕秋臣他究竟想干什么。
“吕部,老邱运气是差了点,可是谁让他遇上了这桩事儿呢?现在县里这么多人盯着,又处在这全市整顿作风的风口浪尖上,市里边若是没有一点动作,只怕不好交待吧?”我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看不出什么倾向性。
“呃……我觉得老高都已经被免职了,老邱那边给个党内警告或者记过这一类的处分也就差不多了,毕竟这也只是一个安全事故,老邱就是赶到现场,他也没那本事就能把事故给化解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影响也不大。”
吕秋臣感觉到对方似乎态度并不坚决,这让他心中微微一动,也许能帮老邱再争一争,陈书记既然这么在乎这个家伙的态度,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我眼睛眯缝起来,我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在自己面前提及这个问题有何意义,难道要让自己明确表态放邱泽名一马?处理干部可不是自己这个常务副市长的工作,那需要问殷景松和谭立峰才对。
“吕部,话不是这么说,邱泽名是县长,当时又是带班县领导,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其他县领导都到场指挥抢险救援,可他这个县长兼带班县领导却不到场,县里干部怎么看?古楼县的干部整顿作风活动,岂不成了空谈?”
我也知道,自己实在没必要和对方在这个问题上发生冲突,但是我却有些按捺不住,而且自己也意识到了,对方这种时候来找自己表态,肯定有什么图谋,虽然知道这样和吕秋臣交恶对自己在怀庆立足很不利,但是有些良知底线,却不是可以践踏的。
吕秋臣目光一凝,他原本也料到我不太好说话,否则,陈书记也不会沉凝半晌、不愿意明确表态,最后只给了自己一个半遮半掩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