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时间不到,走上副厅级干部,而且看这样子上正厅,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别的不说,就凭这年龄优势,就没有谁敢和他比!所以,哥,他安排要求的事情你表现突出一点,绝对只有好处!听我的,绝对没错!”武紫杉斩钉截铁的道。
……
我的确给李长江出了一起难题。
滕华明的想法转化为我的意图、再转达到李长江这边时,李长江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接招吧,得罪我不说,而且冶金机械厂的改制,就可能按照孔敬原的方案推进下去了,日后若真是有些什么问题,保不准我就要以这个理由向他发难。
而且根据他自己经验,李长江也觉得冶金机械厂的改制中,肯定有些猫腻,何况,那马淦昌屁股上的确也有很多屎。
按我意见办吧,马淦昌本身不算什么,但是却是一个牵一发动全身的角色,就像我提出来的那样,一下手就得要把马淦昌彻底打趴下,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而且目的就是要从马淦昌这里打开冶金机械厂内幕缺口,但是马淦昌在道上风里来、雨里去,混了这么多年,把他丢进去容易,但是要撬开他的嘴,有这么容易么?
若是他嘴一直撬不开,他背后的角色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这么多年来,马淦昌大把银子撒出去,也不是白撒的,连市公安局内部也有不少人和他交好,更不用说隐隐约约的那两位了。
撬不开马淦昌的嘴,这事儿就得煮成夹生饭,公安局就得要有个说法,这年头公安不是包打天下,真要动起手来,各种形形色色的势力和关系都会浮出水面。
这可不是清欠变现那么简单,是要决定人一辈子自由的事儿,狗急跳墙之下,自然有很多人都得站出来替他出死力气,撬开他的嘴自然没事儿,撬不开,这些压力都会爆发出来,反作用于公安局身上了。
田崖、武进波还有滕华明都注意到李局长脸色阴沉,看来这事儿把李局长给套上了。
滕华明不敢吱声,他知道自己这一记毒招把李局长害得不浅,烫手山芋粘在手掌心上了,丢不掉,吃不下。
“好了,老田,这事儿你怎么考虑?”
李长江翻来覆去考虑了几遍,都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这样大的动作一旦出手,政法委那边肯定马上就要知道,刘连昌肯定要过问,自己怎么回答?肯定不能说是叶市长安排的,那就得自己这边找个由头出来,而且还的合情合理,让刘连昌就算是有什么怀疑,也得说不出个什么来。
“李局,还是那句话,肯定有风险,马淦昌浸淫地下世界这么多年,在怀庆关系盘根错节,就算是我们下决心要动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泄露风声。”
田崖以退为进,道:“不过,李局你要是下了决心,我们也肯定要尽最大努力、把这事儿办好,咱们怀庆公安也不是没有战斗力的。”
“进波,你的意见?”
李长江目光投向似乎一直在考虑的刑侦支队支队长武进波,武进波也是公安战线的老手,从刑侦到治安,又从治安到法制,一直在公安主要的业务圈子里打旋儿,最后还是在李长江上台后,将他调任刑侦支队支队长。
“嗯!李局,田局,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武进波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连滕华明都有些惊诧,这位历来相当沉稳的支队长,今天的表现好像有些不一样。
“我在治安支队当副支队长分管特种行业时,就听到不少反应说赤岩酒店容留卖.淫情况严重,当时省厅也有举报转下来,但是,当时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查过两回,没收到什么成效。”
“他的废旧金属回收公司一直有来历不明的废旧金属来往,我也很怀疑这和几大厂里一些内盗团伙有瓜葛。去年我还在法制处时,就了解到,当时刑侦支队办的一起重型机器厂内盗案,一份材料反映出有部分赃物流向马淦昌的废旧金属回收公司,我还专门提醒过支队办案民警,但是后来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