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来对外界有个交代吧。”
我微微摇头,悠悠地道:“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容易,不但要为自己活,还得为家人、朋友以及周围的一切而活。”
董胜利心中也是大定,他也隐约听我提及过那个女孩子,虽然对方从来没有来过江州,但是董胜利也隐约知道,对方是一个红色家族子弟,这样的婚姻,对于我更进一步,无疑是大有好处的。
只是我似乎不是一个喜欢借助别人力量上位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婚姻,倒是让董胜利颇为吃惊,但是我在话语中流露出来那一句抱着一样的想法,让他约莫估计到一些底细,他心中也有些叹息,大凡要在仕途上奔波一番的人,难免就要在个人感情上做出一些牺牲了,好在一个远在京城,一个在江州,两人看样子也是有了什么约定,这样最好。
……
“你怎么突然对工业这一块感兴趣起来?”
萧华山亲自替我端来泡好的热茶,道:“你是常务副市长,金融财税这一块是你负责,但是工业……好像是老孔在负责吧?”
“不是感兴趣不感兴趣的问题,怀庆财政状况摆在哪儿,怎样抓大放小,开源节流,让财政壮大起来,难道不是我的责任么?现在怀庆五朵金花状况都不是很好,尤其是冶金机械厂和机床厂这两家,更是困难,我得了解一下你们银行这边的想法。”
我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幸运,萧华山先于自己半个月从南华工商银行调到怀庆,担任怀庆工商银行一把手,虽然也是初来乍到,但是毕竟也算和自己有个照应了,何况他还是财神老爷,现在怀庆工业企业情况不容乐观,与银行这些大债主打交道的时间很多,协调好一个良好融洽的关系相当重要。
“我们银行的想法?”
萧华山不由得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们银行能有什么想法?用一个美国人的名字来形容我们银行现在的处境,约翰.约森(越陷越深),欲罢不能啊!不瞒你说,庆泉,我的上一任,之所以没到时间就让他回了省行、并退了下去,就和他在这方面处理不当,有很大的关系。”
“哦!听你的意思,也是我们政府迫使你们银行放贷,造成你们银行损失了,才会让你的上一任下课的?”我斜睨了对方一眼,径直问道。
私交归私交,但是一说到工作,两人都下意识的进入了各自的状态。
“庆泉,你敢说如果没有你们政府施加行政压力,我们银行会眼睁睁的看着明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贷款,拿去打这种水漂?哼!就算是我们银行信贷人员再傻,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这种傻当吧?”萧华山也是毫不客气的道。
“冶金机械厂从前年就开始举步维艰,开始说缺流动资金,怀庆市政府出面协调,不算前面上位偿还的贷款,我们工行一贷就是二千万,这下可好,就像关不了的闸门了。
到了年底,又要贷款一千万,说是更新设备、准备上新生产线,以为我们不知道?那还不是为了保职工过年的过年钱?去年银根紧缩,考虑到冶金机械厂的特殊地位和工厂的生存需要,我们怀庆市工行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又贷给冶金机械厂两千万。
这前前后后,冶金机械厂连本带利欠我们工行的款,已经超过了六千万,而冶金机械厂本身价值多少?这还不算冶金机械厂在建行也还有至少三千万以上的贷款尚未偿还。你觉得,光凭冶金机械厂本身来贷款,它能贷得到这么多笔、且明显有问题的资金么?”
“所以你的前任就下台了?”我抿了一口茶道。
“不完全是这个因素,省行去年下半年压得很紧,对于明显难以收回贷款的单位只收不贷,而且限定了收回期限,我的上任张行长有些着忙,就一直催着包括冶金机械厂在内的几家大头还贷,但是本来现在国企经营状况就不好,加上去年亚洲金融危机,企业更不景气,老张逼得没法,用了一手要求先还后贷的方式要求过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