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挑,向她眨了眨眼,凶巴巴地道:“小叛徒,居然敢出卖叔叔!”
瑶瑶也眨了下眼睛,得意地道:“叔叔,我出卖了好多秘密了呢,以前的事情,我全都告诉妈妈了。”
我登时无语,摸起遥控器,拨了几个台,讪讪地笑了起来。
“我困了,要先回去休息。”婉韵寒也有些坐不住了,赶忙站了起来,羞红着脸回到了卧室。
我招了招手,把瑶瑶叫过来,悄声地道:“瑶瑶,都跟妈妈说什么了啊?”
瑶瑶爬到了我的膝盖上,揪了我的耳朵,很小声地道:“要是家里来了别的男人,我就使劲哭!”
我叹了一口气,点着她的小鼻子,轻声地道:“小叛徒,下次不许再泄密了,知道吗?”
瑶瑶伸出双手,勾了我的脖子,打了哈欠,懒洋洋地道:“知道了,大叛徒,人家也困了呢!”
我在省城这几天,闵江官场却发生了一场闹剧。
周一下午,老城区正在召开的全区先进工作者表彰大会上,区委书记田宏业的老婆突然闯进会场,大哭大闹,一度冲上主席台,把田宏业的眼镜打掉,并使出了九阴白骨爪的绝技,在他脸上挠出了几道骇人的伤疤。
区委办公室主任老林见势不妙,上去劝架,也挨了两巴掌,副区长黄亚楼被咬伤,丁贵英就如同狂暴的野兽一般,横冲直撞,把会场搞得一团糟。
参加会议的干部们极为震惊,甚至有人当场起哄,吹着口哨喝起了倒彩,搞得田宏业威信全无,没等会议开完,就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区委大院。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结,当天晚上,丁贵英带着儿子小武闯到了他情.妇的家里,将两人堵了个正着,因此,两个女人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争。
骆小萍身材娇小,力气单薄,根本不是丁贵英的对手,很快被打翻在地,硬是被抓掉了一绺头发,田宏业见状,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分开两人,顺手抽了丁贵英两巴掌。
小武见母亲吃了亏,气急之下,把田宏业打倒在地,骑上去就是一顿乱拳,把田宏业打得鼻血长流,险些昏厥。
最后,还是丁贵英看不下去了,赶忙拉开儿子,哭哭啼啼地回了家。
而骆小萍受了羞辱,也开始大哭大闹,寻死觅活,任凭田宏业苦苦哀求,都不肯罢休,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多钟,她的情绪才算是稍微有所好转。
接下来两天,田宏业没有到区委上班,而是关了手机,躲在一家宾馆里借酒浇愁,派遣胸中烦闷,喝得烂醉如泥。
区长罗明瞄到机会,趁机发难,他以区委田书记失踪为名,召开了区委紧急会议,指令公安机关,务必要找到田书记,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会后,老城区的公安民警几乎是倾巢而出,开着警车满世界地去找那位失踪了的田书记,把事情宣扬得尽人皆知。
周四的上午,田宏业开机以后,接到杨光打来的电话,才清楚事情闹大了,几乎所有的市委领导们都知道了他出了事儿,外面传闻满天飞,而鲍书记也气得险些吐血。
田宏业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中懊恼不已,赶忙打电话给市委书记鲍昌荣,但还没等他解释,就被鲍昌荣骂了个狗血喷头。
十几分钟之后,田宏业才有机会分辨,声泪俱下地检讨了一番,把责任都推到妻子丁贵英身上,并坦言辜负了鲍书记的信任与期望,如果组织上要处理,他愿意承担主动承担责任。
鲍昌荣见他如此狼狈,也消了火气,责令他立即将此事形成材料,向市委做出说明,并提醒他,这件事情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尽快消除不良影响。
田宏业不敢怠慢,赶忙去了单位,点了卯后,安排好当天的工作,又急匆匆地回到家中,给丁贵英赔礼道歉,并且把当前的形势分析了一番,只说若被别人利用,非但官职不保,还会惹出别的乱子来,甚至会牵连到市委鲍书记。
丁贵英虽没有消气,但也知道事情闹大了,后悔不迭,就按着田宏业的嘱托,写了证明材料,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安抚了妻子这边,田宏业又找到骆小萍,两人心平气和地谈了一次,骆小萍已经伤透了心,彻底绝了和他来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