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的表情。
我满心欢喜,轻声地道:“芸熙,做得好。”
方芸熙却潸然落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道:“小泉,别再闹了!”
“别怕,芸熙,没事的!”我扳过她的俏脸,吻干她的泪痕。
方芸熙慌忙躲闪着,美眸中露出彷徨无计的目光,颤着声道:“走开,别来惹我!”
我抬头盯着那张俏脸,歪着脑袋吻了过去,噙住了她娇艳的粉唇,热烈地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方芸熙挣扎着坐起,把睡袍轻轻拉上,回头望了一眼,淡淡地道:“好了,小泉,这下你终于满意了吗?”
我翻身坐起,从后面抱住她,柔着声道:“喜欢吗?”
方芸熙轻轻摇头,有些疲惫地道:“不,非但没有半点乐趣,反而让我充满了罪恶感。”
我微微一笑,轻声道:“没有必要想那么多,你内心十分渴望的,我能够感受得到。”
方芸熙蹙起秀眉,拍开那双不安份的大手,转过头来,凄然道:“小泉,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知道吗?”
我叹了一口气,诚挚地望着她,微笑着道:“放心,我会负责。”
方芸熙美目流波,默然半晌,叹息着道:“小泉,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道:“不可能的,你别再挣脱了,那是没有用的。”
方芸熙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我的面颊,柔着声道:“小泉,乖些,闭上眼睛。”
我心中一暖,把眼睛缓缓闭上,疑惑地道:“想说什么?”
方芸熙伸出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凝视半晌,动情地道:“小泉,我们两人是在悬崖边上跳舞,稍不留神,就会跌落到万丈深渊,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别再继续下去了,把今晚的事情忘掉……”
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有些不忍拒绝,但还是握住她的柔荑,硬着心肠道:“芸熙,那是不可能的,从今晚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小泉,你要听话!”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方芸熙的脸上已经满是斑斑泪痕,目光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恳求。
我心肠一软,把目光转向别处,言不由衷地道:“嗯!好吧,让我仔细想想,也许你是对的。”
方芸熙破涕为笑,抹了眼泪,屈指在我的头敲了一记,笑骂道:“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刚才发生的一幕,都要从你脑海中抹去,只当是做了一场梦,记得吗?”
“好吧。”我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地道。
“小泉,谢谢你。”方芸熙恍惚一笑,转身推开房门,飘然而去。
目送着她婀娜的倩影离开,我的心头空落落的,极不是滋味,又开始后悔起来,自己不该一时心软,放过了这娇滴滴的大美人,而是应该趁热打铁,彻底将她征服,然而,她刚才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打动,更何况,我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
“还是不够无耻啊!”
我叹了一口气,转头趟了下去,抱着枕头,嗅着鼻端浮荡的香气,只觉得心头又怦怦地跳动起来。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折腾了一会儿,仍觉得异常兴奋,毫无睡意,就悄悄地下了地,推开房门,向外客厅走去,此时,自己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脑子里虽然还有些晕晕的,没有完全醒酒,却也能掌握好身体的平衡,但和刚才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来到沙发边坐下,喝了杯浓茶,我刚要离开,却忽地皱起眉头,蹑手蹑脚地走到方芸熙的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侧耳听去,卧室里传来一阵隐约的啜泣声,以及方芸熙自言自语的声音。
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似乎能够感觉到,方芸熙正在忏悔着刚才的行径,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就抬手叩动房门,轻声地道:“你怎么了?”
几分钟之后,卧室里安静下来,却听方芸熙柔着声道:“小泉,我没事儿,你快去睡吧。”
我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芸熙,把门打开,我要看看你!”
方芸熙擦了泪痕,缓缓走到镜子前,摸起一把梳子,轻抚面颊,有些幽怨地道:“小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蠢事的。”
我心中牵挂,又敲了敲房门,关切地道:“芸熙,你先把房门打开。”
1435-疼
方芸熙咬着粉唇,默默地梳理着乌黑柔亮的秀发,半晌,才向门口瞟了一眼,柔着声道:“快回吧,真的没事。”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在客厅里徘徊了许久,直到卧室里再没有异常声音传出,我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摸着烟和打火机返回房间,躺在床头,叼了一支烟,皱眉吸了起来,嘴边飘出淡淡的烟雾,丝丝缕缕地缠绕着逸散出去,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支烟吸完,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自己回到床上,拉了被子躺下,眯了眼睛,浑浑噩噩地躺着,几十分钟之后,刚刚有了些睡意,就听外面传来清脆的关门声。
我赶忙坐起,又下了地,匆匆来到方芸熙的卧室门前,却见屋门半开,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房间里却空空如也,不见人影,而楼道里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
我猛然醒悟,赶忙披了外衣,穿着拖鞋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外面,却见红色的千里马轿车已经发动起来,在马达的轰鸣声中,车前射出两道雪白的灯光,小车缓缓调过头,就要向外驶去,我快步奔了过去,拦在车前,静静地望着坐在车中的方芸熙,一言不发。
方芸熙按了声喇叭,无奈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她穿着白色小衫,黑色套筒裙,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上,化了淡妆,更加显得清新可人,高贵典雅。
不过此时,方芸熙却低了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悄悄地走到我身边,嚅嗫道:“小泉,公司那边来电话了,有急事需要处理,以为你已经睡了……”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讲话,皱着眉头道:“换个理由!”
方芸熙秀眉微蹙,抬头偷偷瞄了我一眼,便把俏脸转到旁边,抚摸着胸前的秀发,踌躇着道:“小泉,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叹了一口气,拉住她的胳膊,轻声地道:“这么晚了,不要走了,赶夜路不安全。”
方芸熙却咬了嘴唇,把头摇成拨浪鼓,悄声地道:“小泉,没关系的,陵台县离这里又不远,只要慢点开车,肯定不会出事。”
我笑了笑,走到车边,将车子熄了火,拔出钥匙,重重地关了车门,又回到方芸熙身边,微笑着道:“芸熙,别太固执了,要走可以,天亮了再走,不然,我怎么会放心呢?”
方芸熙转过身子,赌气地道:“好吧,我去韵寒那边,许久没见了,想和她说说话。”
我微微皱眉,伸手抄向她的腿弯,将方芸熙抱在怀中,轻声地道:“芸熙,要听话,别再闹了!”
方芸熙立时惊慌失措,赶忙挣扎着道:“小泉,快放我下来,小心被人家瞧见。”
我举目四望,周围的楼宇里,只有几家亮着灯,灯光透过窗帘射出,没有发现人影,而小区里黑乎乎的一片,四下里静悄悄的,显然没有行人经过,就掂了掂怀中的妙人,笑着道:“芸熙,既然怕,就乖些,跟我回家。”
方芸熙双腿乱蹬乱踹,气呼呼地道:“不行,家里没有安全感,我不回去。”
“好啦,芸熙,我向你保证,这样总成了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抱着她向前走去。
方芸熙伸出粉拳,在我胸前使劲地捶打着,羞红着脸道:“放手,快放手啊!你这浑小子,再不放手,我可喊人了!”
“no!”我微微一笑,非但没有放下她,反而加快了脚步,进了门洞,沿着楼梯,踢踢踏踏地向上走去,全然不顾方芸熙的挣扎。
方芸熙拉住楼梯的扶手,恨恨地望着我,怒声地道:“快放我下来!”
我停下脚步,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轻声地道:“可以,但你要保证不逃跑。”
方芸熙叹了一口气,把俏脸转过一边,悄不可闻地道:“好吧,我保证。”
我松了手,把她轻轻放下,微笑着道:“要信守承诺啊!”
“你也一样!”方芸熙弯腰提了鞋子,转身蹬蹬向楼上走去,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鹿。
“是啊!一样。”我站在原地,望着她袅娜的身影,哑笑半晌,才又跟了过去。
打开房门,方芸熙脱下黑色的高跟鞋,轻轻放在鞋架上,走到沙发边,将肉色丝袜褪了下去,露出一双雪白晶莹的美腿,她向下拉了拉裙摆,斜倚在沙发边,双手捧腮,盯着对面的电视机,愣怔怔地似在想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沏了茶水,递了过去,悄声地道:“喝杯茶水,早点休息吧。”
方芸熙转过脸去,淡淡地道:“茶就算了吧,我现在想喝酒。”
我坐了过去,伸手拥了她的香肩,轻声地道:“好啦,刚才是我错了,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方芸熙娇躯一颤,赶忙站了起来,气哼哼地道:“不许碰我!”
我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茶几上,伸手摸过档案袋,打开后,取出厚厚的报表,低头看了起来,半晌,才微笑着道:“芸熙,西辰矿业的情况很不错,你功不可没。”
方芸熙‘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走进厨房,摸了一瓶五粮液,打开后,将清亮的酒液倒进杯子里,皱眉喝了一大口,拍了拍胸脯,咳嗽几声,眯着眼睛道:“最近一段时间,有色金属价格都处于高位,我们产品的毛利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报表还不太难看。
我轻轻点头,又翻了几页,目光落在一行数字上,疑惑地道:“公司存货周转率偏低,是否和库存太大有关系?”
方芸熙咽下一口辣辣的白酒,拿手在嘴边挥了挥,探出头来,柔着声解释道:“小泉,铜价上行的速度很快,我们有意做些现货储备,过段时间提价,放心吧,公司现金流很充裕的,经营状况在短期内,不会发生太大变化。”
我微微一笑,抖了抖手中的报表,赞许地道:“干得不错,你的确是难得的人才。”
方芸熙蹙起秀眉,将半杯白酒喝下,咳嗽半晌,苦涩地道:“哪里是什么人才,我很笨的,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沉吟良久,又低下头,专心查看各类报表,全然没有料到,方芸熙在厨房中,正在自斟自饮,喝着伤心的小酒。
十几分钟之后,耳畔传来‘咣当!’一声响,我蓦然惊觉,赶忙站了起来,快步奔了过去,来到厨房门口,却愣住了,方芸熙蹲在地上,双手拉扯着秀发,嘤嘤地哭泣着,而她身后不远处,瓶子里依旧汩汩地洒出酒来,厨房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伸手扶起方芸熙,轻声地道:“你这是怎么了?”
方芸熙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哽咽地道:“小泉,小慧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恨死我了!”
我感到有些内疚,伸手抚摩着她的秀发,柔着声道:“都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小慧要恨,只能恨我。”
方芸熙却连连摇头,泪眼婆娑地道:“都怪我,是我不好,我是个坏女人。”
我有些心疼了,猛地抬手砸向墙壁,呲牙咧嘴地道:“你一定很恨我,对吗?”
方芸熙愣住了,赶忙抹了眼泪,伸手拉过我的拳头,见上面沾了斑斑血迹,吓了一跳,娇嗔地道:“小泉,你做什么?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好,没有经得起诱.惑。”
我闭了眼睛,摇着头道:“不用说了,怪我,都是我不好,应该受到惩罚。”
方芸熙咬着粉唇,拉着我走到水池边,帮我洗了手,又把我推到沙发上,懊恼地道:“小糊涂虫,都这么大了,还做这种傻事。”
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摸出烟来点上,吐着烟圈道:“没办法,荷.尔蒙过盛,就是爱冲动。”
方芸熙脸色微红,啐了一口,翻出碘酒,拉过我受伤的右手,细心地擦拭一番,又找了剪刀,裁出白色的纱布,蹲下身子,温柔地帮我包扎好,偷偷瞟了我一眼,蹙起秀眉问道:“疼吗?”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你要是肯原谅我,那就不疼了。”
方芸熙‘扑哧!’一笑,怅然的道:“算了,都过去了,不再想了。”
我笑了笑,皱眉吸了一口烟,把目光转向窗外,颓然的道:“是啊!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