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桂芝手指一颤,却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道:“没有,哪能呢,老俞那人啊!我是最放心不过的了,就算有女人脱光了躺在床上,他都不会动心的。”
我微微一笑,点着头道:“确实,俞书记可是老实人。”
梁桂芝沉默半晌,把眼镜戴上,离开窗口,拉了椅子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转移话题道:“小泉,省纪委的夏书记也是几起几落了,说起来,你们两人也可算是难兄难弟,当初可都栽了个小跟头。”
我叹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烟,摇着头道:“不止是我们两个,还有个刘广原,他是夏书记的人,原来担任省纪委信访室主任,也被孟云浩给发配了,到荆南市的教育局做副局长,昨儿和夏余姚书记通过电话才知道,老刘已经走了。”
梁桂芝讶然,迟疑地道:“怎么走的?”
我闷头吸了一口烟,吐着烟圈道:“急性脑出血,在酒桌上走的。”
梁桂芝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烟酒害人,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想的,就是戒不了。”
我笑了笑,把烟头掐灭,丢进烟灰缸里,摇着头道:“只能说是世事无常了,和烟酒其实没有多大关系。”
梁桂芝翻开黑皮本子,低头写了几行字,又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道:“刚才郭辉被带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以为形势逆转了,这才找你过来商量,没想到你这样有把握,看样子,李晨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我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办公桌旁,透过窗子,欣赏着雨中的景色,用手指轻轻叩打着窗棂,沉吟着道:“闵江必须破局,李晨一定要走,他不离开,这里的工作搞不好,可惜啊!时间应该不多了……”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响声,透明的玻璃窗上,雨水蜿蜒而下,如同无数条蠕动的蚯蚓。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市委书记鲍昌荣却没有离开办公室,他手里夹了一支烟,静静地站在窗前,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光在外面徘徊了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敲门走了进去,小声地提醒道:“鲍书记,该回去了,不然,晓芬阿姨会生气的。”
鲍昌荣没有回头,只是伸出右手,轻轻摆了摆,语气低沉地道:“你先走吧,我想安静一下,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今晚上会晚一点回去。”
杨光叹了一口气,走到办公桌边,泡了杯热茶,轻声地道:“鲍书记,还在为郭辉书记的事情伤脑筋?”
鲍昌荣点了点头,拉了椅子坐下,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道:“是啊!被他们搞了个突然袭击。”
杨光沉默半晌,抬头望了鲍昌荣一眼,踌躇着道:“鲍书记,这是不是上面释放的信号,省委倾向于支持李晨市长。”
鲍昌荣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又放下,面色凝重地道:“应该不会,也许只是敲敲警钟。”
杨光察言观色,斟酌着字句,小声地道:“郭书记一向严于律己,案子应该和他没有关系,现在掌握到的证据,并不能证明他袒护过郭勇,省纪委没有经过前期调查,就直接把人带走,未免太冒失了。”
鲍昌荣的嘴角抽.动几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摇着头道:“不能轻易下结论,以前就是太信任他们了,结果很多干部都出了事。”
杨光蹙起眉头,苦笑着道:“鲍书记,我还是觉得,郭书记不会有问题。”
鲍昌荣闭了眼睛,轻轻摇着头道:“这不光是省纪委的决定,也是省委的意见,我们应该尊重上面的决定,还是应该查查,把案子搞清楚了,无论对郭辉个人,还是对闵江市委,都是一件好事。”
杨光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道:“证人消失一年多了,黄海潮抛出的结论,对郭书记非常不利,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鲍昌荣微微皱眉,看了杨光一眼,没有说话。
杨光却不以为意,继续道:“我怀疑,这可能是提前挖好的陷阱。”
鲍昌荣也点了点头,摩挲着头发,轻声地道:“证人确实很关键,应该尽快找出来。”
杨光站了起来,微笑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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