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而且,那边传来的消息,李老板的案子,应该是秦明君亲自在抓,你应该很清楚,在很多人眼里,我是李晨市长最重要的帮手,肯定有人恨得牙根直痒痒,欲除之而后快。”
“你啊!就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不肯相信自己的同志,这点很不好,不像个知识份子。”
我哼了一声,打了个官腔,跷起二郎腿,悠荡了几下,瞄着愁眉不展的吴方舟,又笑了笑,语气轻松地道:“老吴,这样吧,你把详细情况都讲讲,我们两人呢,就算是进行一次谈话,只要你讲的是实情,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证,在闵江市,没人能冤枉你。”
听到这番保证,吴方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赶忙走到办公桌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我认真地听着,不时地发问,做着笔录,将材料都写好之后,又请吴方舟看了一遍,在上面签了字,这才连同相关票据一起装在档案袋里,拉开抽屉丢了进去,微笑着道:“老吴,以后可要注意了,咱们这些人位置特殊,交友不慎会害死人的。”
吴方舟点了点头,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后,他转过身子,一脸神秘地道:“叶书记,黄海潮好像也掌握到了一些证据,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把郭辉书记的弟弟带走。”
我微微一笑,点着头道:“知道了,谢谢。”
两人会意地对了个眼神,吴方舟快步下了楼,向外走去,我回到办公桌后,端着茶杯站在窗前,望着吴方舟离去的背影,笑了笑,淡淡地道:“本质还不错,可以保他过关。”
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鲍昌荣低头批阅文件,过了一会儿,他把签字笔丢下,喝了口茶水,又拿手揉了揉太阳穴,摸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轻声地道:“杜力秘书长,请到我这边来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鲁高阳敲门走了进来,拿手指了指墙上的表,微笑着道:“书记,又要加班啊?”
鲍昌荣笑了笑,摩挲着头发,声音低沉地道:“最近事情太多,心里有点烦,想和你聊聊。”
鲁高阳轻轻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摸出一支烟点上,皱着眉头吸了一口,嘴里喷出浓浓的烟雾,半晌,才微笑着道:“书记,您今天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鲍昌荣轻轻摇头,把茶杯放下,有些感慨地道:“早晨起来梳头的时候,又掉了一根白头发,现在真是觉得老了,上了年纪,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了。”
鲁高阳摆了摆手,笑着道:“可能是最近太操心了吧,赶忙完这阵子,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在常委里面,您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不该有这种消极的想法。”
鲍昌荣点了点头,没有吭声,点了一支烟,狠抽了几口,才把身子仰坐在皮椅上,用手指不徐不疾地敲打着桌面,沉着声道:“怎么样,这些日子,下面的反应如何?”
“不太好!”鲁高阳的眉头皱了起来,顿了顿,又斟酌着字句,试探着问道:“鲍书记,这样搞下去,会不会出乱子?”
鲍昌荣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道:“打黑是大快人心的大好事嘛,能出什么乱子呢?”
鲁高阳欲言又止,笑了笑,点头恭维道:“也是,大方向还是好的,虽然有些小问题,但也应该都在书记的掌握之中。”
鲍昌荣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老伙计,有什么话就直说嘛。”
鲁高阳眯着眼睛,慢吞吞地道:“黄海潮这次动作应该不小,据我估计,他那边之前就应该掌握到一些东西,借着这次打黑的机会,很可能会打出几张咱们意想不到的牌来,下面有些干部沉不住气了,打电话过来,拐弯抹角地提意见,劝咱们不要再搞下去了,免得弄到两败俱伤,不好收场。”
鲍昌荣哼了一声,拉过桌前的烟灰缸,轻轻掸了掸烟灰,有些不满地道:“屁股不干净,骨头就软,关键时刻靠不住,杜力啊!那些心虚的干部都是哪些人,你要记下来,就算他们这次没有出现问题,以后也要找机会调整,纯洁一下队伍,省得到时候就变成了人家攻击我们的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