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可静静地听了后,嘴边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摸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摇着头道:“吴市长,您就不要欺瞒了,这位施主,面相奇佳,贵不可言,想必就是闵江新来的纪委叶书记吧?”
吴方舟登时愕然,嘴巴登时张得老大,拿手指着妙可,瞠目结舌地道:“乖乖,了不得,妙可大师,您这可真是太神了,居然连生辰八字都没问,就知道叶书记的来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我看他吃惊的样子,很是夸张,倒不像是在做戏,也半信半疑地道:“妙可大师慧眼如炬,果然有大神通,真是名不虚传。”
妙可却伸手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半晌,她眼中闪过一丝慧黠,轻笑着道:“叶书记,吴市长,不是我有什么神通,而是前些日子,曾有幸目睹叶书记风采,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愣住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呆呆地望着妙可,冥思苦想了一番,还是没有想到,何时曾经见过这位美貌尼姑,我微微皱眉,迟疑地道:“妙可大师,我们见过面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妙可抿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沉吟着道:“叶书记,上次我外出返回,路过闵江重机厂附近时,车子却被路障堵住,无法返回,若不是叶书记一番慷慨陈词,劝得众人将路障拆去,恢复了交通,恐怕我们还要等上许久,说起来,贫尼还要感谢叶书记哩。”
我恍然大悟,那天的事情,他是记得的,当时重机厂的工人闹事儿,设了路障,路上确实堵了许多车辆,排成了一条长龙,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位妙可大师当时就在附近的车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摆了摆手道:“大师客气了,一桩小事而已,感谢是谈不上的。
吴方舟此时也搞清楚了,表情有些尴尬,毕竟那天,他本来也想亲临现场的,却被李晨制止,无奈之下,只好把手机关掉,冷眼旁观,其实,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是很反感那个局的,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有些事情,李晨既然敲定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上次在酒桌上,已然向我做过解释,却没料到,妙可又在今日提及此事儿,吴方舟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赶忙在旁边打岔道:“妙可大师,没有想到,您和叶书记还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更应该帮忙测试下运势了。”
妙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有些矜持地道:“吴市长,宦海浮沉,最是难料,贫尼修为有限,不敢在叶书记面前献丑,免得日后出了偏差,徒增笑料。”
我却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笑着说:“妙可大师,能够相见,既是有缘,大师不妨随意测试一番。”
妙可见推脱不过,就展颜一笑,站了起来,走到身侧的香案旁,取了笔墨纸砚,放到茶几上,淡淡地道:“叶书记,请您把生辰八字写上,我就勉为其难,试上一次,假如说的不准,也请叶书记莫怪。”
我点了点头,摸过狼毫笔,饱蘸墨汁,在纸上写了生辰八字,把毛笔放在砚台上,捧纸递了过去,微笑着道:“妙可大师,你只管放心去测,无论准与不准,我都不会计较,只当娱乐罢了。”
妙可接了纸,定睛望了半晌,又蹙起秀眉,目光不断地打量着我,沉吟良久,忽地转头道:“吴市长,前段时间,静心总在念叨您,她是把您当成亲人了,这次来了,就到那边坐坐吧。”
吴方舟立时会意,妙可这是想让他先行回避,尽管有些不情愿,他还是站了起来,笑着道:“好啊!静心这孩子,确实着人喜欢,我这就去那边瞧瞧,等会再回来。”
我望着他出了门,一颗心就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有些狐疑地望着妙可,试探着问道:“妙可大师,难道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妙可微微一笑,摇着头道:“叶书记不必多心,这是贫尼多年的习惯,在卜卦之时,不喜有外人在场,免得宣扬出去,对事主不利。”
我微微一笑,放下心来,目光落在她兰花般漂亮的玉手上,眉头挑了挑,似笑非笑地道:“还是妙可大师细心,想得周到。”
妙可把纸放回茶几,手指微动,半晌,才悠然地道:“叶书记,您虽然年少得志,却也吃过许多苦头,早年历经骨肉分离,至亲突丧之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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