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只是一些粗略轮廓,但是也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比如他在陵台县大兴土木,陵台县旧城改造工程和新区建设以及大桥建设等项目,都是他一言而决。
既没有搞现在各级各地都在倡导的工程招标,也没有经过县委常委会和县政府办公会研究商量,全是他一个人确定由谁来承揽这些工程,其中猫腻很多,而且根据我们掌握的一些资料,有几项附属工程,造价明显高于市价,其中肯定存在着问题。”
男子干黄的面颊上精气四溢,一双眼睛也是神光湛然,不时抿一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就像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廖永涛面无表情,他已经习惯于听到这些肮脏的阴暗面了,怀庆窝案的经验告诉他,如果这个家伙用这种口吻和语气来告诉自己,那么也就意味着至少有七八成把握了,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刚刚升起的政坛新星。
杨正林把这个家伙介绍给自己的时候,自己还真觉得这个家伙前程不可限量,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知道以杨正林的精明老辣,怎么会和这种人纠集在一起,这下子被老屠抓住了尾巴,就是没什么问题也得用放大镜给你寻摸出一点问题来,更不用说这个叶庆泉光环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多的污垢。
“嗯!还有没有发现有其它的问题?”廖永涛微微点了点着头道。
“叶庆泉在调任西江区委书记之后,据说在防洪体系建设上不遗余力,而且成功的抗击了今年特大洪水对西江区的袭击,还获得了中央的表彰。”
男子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夸赞我的事迹,反倒是有一种猫戏老鼠的戏谑味道。
“哦!这是好事儿,有什么不对么?”廖永涛耐着性子问道。
“可是廖书记,我们都知道今年的洪水是几十年难遇、甚至百年难遇,先前谁也难以预料,根据我们调查,淮鞍乌江干流堤坝虽然在西江区辖区,但是一直属于淮鞍市水利局负责安全和建设。
而且在洪灾之前几个月的乌江干流堤坝,又进行了一次堪称规模超前的维护修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当时市水利局认为乌江江堤情况尚好,并没有将乌江江堤修缮纳入规划。
但是西江区方面主动提出要求要维修加固这段江堤,甚至由西江区财政承担了相当大一部分资金,廖书记,你觉得对于一个财政并不富足的区县来说,有谁愿意主动替别人出资、替别人干事儿的?至少我闻所未闻。”
“噢?”
廖永涛心中一动,惊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虽然这修缮江堤,在客观上起到了防洪抗灾的作用,但是从主观意图上有问题?”
“对!根据我们了解,负责维修乌江江堤的这家建筑公司在尚未完成江堤工程时,又承揽下了西江区境内的越秀河堤工程,也是好几百万的工程,据说当时在西江区委常委会和办公会上,都曾经引发了争执,但是叶庆泉固执己见、独断专行,并一力推动,最终还是付诸实施了。”
黄瘦男子脸上露出狡谲的神色,笑吟吟的道。“我不知道这姓叶的是真的运气好呢,还是真有先见之明,总之,这本来是疑点重重的两个工程,却因为大洪水来袭,一下子就成了料事如神的金牌幌子,谁也不敢再质疑这两项工程是否存在有其他猫腻。”
廖永涛眉头微微蹙起来,屠连举连这样隐晦的问题都摸了起来,查得清清楚楚,足以见这个家伙在这件事情上下的功夫之深,看来老屠是安心要用这件事情,来给杨正林一次好看,这两人从来都是丁不对卯,结缘甚深,现在杨正林已经离开江州省一年多了,这个家伙还是不忘利用一切机会去打击对方,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嗯!那你有什么打算?”
廖永涛知道这件事情万难善了,屠连举既然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只怕现在自己想要强压下去,也有些难度了,而且还容易引发更多的后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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