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截止到目前,我的预言似乎在一步一步变成现实,而且似乎状况还有向更严峻的一面转化的可能。
我在电话里向已经赶往丰亭的黄凌作了简要汇报,黄凌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问是否已经到了那种地步,我沉吟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表示苍化方面恐怕会出问题,到时候再来启动转移,只怕会贻误战机。
黄凌在电话里沉默了一阵之后,同意了西江方面抢先启动最高警戒级别,并对觉得有必要先行转移的群众可以实施转移,并同意授权我觉得如有必要,临时征用市区内一些公共场所,比如体育馆、影剧院、艺术宫等。
这相当于赋予了我临场处置权,而责任却是要黄凌来承担,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一句谢谢黄书记信任。
转移行动一启动起来、便开始忙碌起来了,先前游致富和秦华两人还对我这种乾纲独断的做法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当刘永贵在边说出了担心之后,两人都是胆战心惊,密山水库就悬在西江这边几个乡镇上的一池水,一旦倾泻下来,只怕毫无防范的平安镇、便永世不得平安了。
转移行动进行到凌晨四点过,我就接到汤彦琳的电话,称苍化南部山区一个乡镇爆发泥石流,截至目前为止,已经造成三人死亡十八人失踪,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估计伤亡数目还会进一步扩大,黄凌、舒志高、以及新任市委常委、军分区司令员李元庆,都已经连夜赶往苍化指导抢险救人事宜。
听得汤彦琳这个消息,我更加深了对苍化方面的担心,如此暴雨,苍化方面居然没有提前向山区乡镇预警提醒,这种事情一旦追究起责任来,弄不好是要担负刑事责任的。
整个民兵预备役部队和公安民警都动员起来,也幸亏在四五月间进行民兵训练时,我也有意识的提醒武装部要加强民兵预备役部队的抢险救灾能力。
为此,还专门要求区政府提供一笔专项资金、用于民兵预备役部队应对突发灾害性事故的演练、警戒、疏散、排危、运输、撤退,都专门进行了有针对性的分组演练,这一次,正好派上用场。
虽然群众对于这深更半夜、如此突兀的要求马上撤离转移有些不能接受,但是经过几番劝解之后,也意识到政府这样突然行动多半也是觉得问题严重,所以也就逐渐服从了安排,开始全方位撤退转移。
这一夜,堪称我从政以来最难熬的一夜,雨几乎没有停过,时大时小,这种情形相当危险,始终不停,土壤里的水分饱和度已经相当高的,不少墙角屋基也都雨水泡胀泡松软了,稍有外力作用就可能倒塌,尤其是农村里那些年久失修的老宅,更是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还算好,转移进行得相当顺利,到了第二天下午四点过,已经完成了一大半转移目标,除了一些地势较高的院落还没有转移完毕外,其他数十处地势较低的院落都已经转移完毕。
整个一天一夜里,我就在越秀河沿岸三个乡镇奔波,转移主要是在平安镇,六桥乡和柳庄乡地势稍稍高一些,都在本乡之内就可以调整,而平安镇则有相当一部分人需要转移到邻近乡镇甚至是市区,我也给在家的曾令淳和贺同联系上,要求他们马上组织二十辆客车和货车帮助转移,好在紧急预案里也早就有安排,这些车辆也迅速到位并帮助完成了转移。
一直忙碌到第二日下午六点过,我等几人才算是稍稍舒了一口气,乌江水位已经从昨日的暴涨变成了稳步上涨,而同一时间里,越秀河水位也是亦步亦趋,紧随乌江水位而上。
“老董,我看见这游致富和秦华,就想起了三年前的王二凯和你。”
我灌下一大杯浓浓的黑茶,稍稍振作了一些,一句话就让本来也疲惫不堪的董胜利疲乏劲儿顿时全消。
王二凯已经成了我和董胜利心中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了,倒不是说在他们俩之间起了什么疙瘩,而是王二凯让我们俩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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