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造的都没有,如果是真品,那就是叶庆泉一家子一辈子不吃不喝挣的钱也不够买那样一块表。”王益抿了一口茶,平静的道。
“我想以叶庆泉的身份,似乎不至于买一块假货戴手上,而如果是真货,那以叶庆泉的收入,他怎么可能买得起这样的天价表?”
王益抬起目光望着一脸沉思状的陆剑民,道:“如果不是他自己买的,那又是谁送给他的?为什么会送给他这样一块昂贵的表?中间有没有权钱交易的可能性?”
王益有些激烈铿锵的语气让陆剑民眉头深锁,嘴唇也紧紧抿起,半晌,才道:“他现在没有戴你所说的那块百达翡丽了么?”
“没有戴了,现在手上那块表是一块欧米茄,价格也绝对不会便宜,但是据说和百达翡丽相比,就像是农民和国王之间的差别。”
王益点了点头,道:“我原来就听说过,他在陵台大肆搞旧城改造和道路建设,陵台县城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涉及工程只怕也是好几千万、上亿,这年头从建筑工程中落马的官员不再少数,我怀疑他会不会……”
“没有证据,可不能遽下定论。”
陆剑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但是如果他真的手上戴了你所说的那种百达翡丽表,那的确需要搞清楚来源。”
“另外像他和陵台县广电局副局长程若琳之间的关系,以及现在和区广电局局长王丽梅之间也是……”
王益顿了顿还欲再说下去,却被陆剑民打断,道:“好了,老王,这些男女之间的关系不值一提,你如果有心,还是把心思花在正路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么?注意观察了解,现在还不宜有其他动作,我会就这个问题和有关领导交换意见。”
王益心中一敞亮,他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陆剑民可一样也是通天的人物。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早不早就被人瞄上了,而且是来自内部,自己还一门心思放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要加强全市防洪体系建立这个提议,该怎么提出来。
照理说,全市防汛抗旱工作都是由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孟渊负责,市里不像区里,自己可以以区委书记身份横插一杠子,无论是曾令淳或者魏晓岚,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是毕竟不可能公开驳自己面子,在市里自己只能算是一个小字辈,自己的意见被质疑和否决,那也很正常。
区里之所以能够顺利通过,那也是因为自己向曾令淳做了承诺,那就是如果今年乌江和越秀河两.岸不像自己信誓旦旦宣称的那样、可能会遭遇极端天地影响,那么自己就要负责替西江区从其他渠道找回这两百万来,填补西江区财政这个亏空。
有了自己这个承诺,曾令淳当然也就乐见其成,反正这钱也是花在正道上,只不过一下子把防洪标准从三十年一遇要提高到百年一遇,这笔钱花得有些不是时候罢了。
自己已经就这个问题专门和孟渊交换过意见,但是孟渊虽然表面上相当客气,但是我还是从骨子里感觉得到对方的不以为然。
想一想也是,你凭什么说你去了一趟水利部,就能断言今年会遭遇洪水,真要有这么准确的判断,全国还不早就动员起来了?
我通过杨天明的关系已经竭尽所能的施加了自己所能尽到的一切,水利部和国家防总的专门督察组也的确出现在了包括江州在内的长江沿岸地区,也查出了不少问题,至少也证明了我先前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长江流域干支流的防洪基础设施,都不同程度的存在一些漏洞,通过这一次专项督导工作,也督促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在这个问题上,加大了整修和完善力度。
先前乌江江堤也在某种程度上是借助了这股东风,要不,汪道禄就是再尊重我,也不可能这样凭空无白的拿出几十万来,做一些他们认为没有多大必要的工程。
让我担心的还有翠河堤防工程,整个淮鞍市实际上就是一个三江并流的所在,淮鞍市区也就被三条江分割成支离破碎的四块。
乌江由南向北注入长江,而越秀河则是由西南向东北注入乌江,在距离越秀河与乌江交汇处以北的三千米处就是翠河与乌江交汇处,由东南向西北而来的翠河从这里并入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