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饭吃,这边市委接待室那边市化肥厂的十来个老工人又来上.访,控告他们厂长侵吞国家财产,要见霍书记,说不见到霍书记就不会走。”
简虹也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市罐头厂这边也是麻烦多多,易市长在春节前专门花了一个星期帮助解决罐头厂问题,还是只能在银行上打主意下功夫,好容易贷了两百万才算把罐头厂这边给压下来,估计过了年还得冒泡。”
“简秘书长,这罐头厂政府还在给它输血,那纯粹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市里边也早该下决心解决纺织厂和罐头厂这两家企业的问题了,这样拖始终不是办法,结果市里望这两个无底洞里也是越填越多,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每年逢年过节还是一样折腾出事儿来,市里怕出事就只能出钱给抱着。”
董胜利登时笑了起来,笑得眉眼都似开了花,道:“当初霍书记和胡市长就说把这两家企业交给西江区来管理,嘿嘿!我们当时还愁坏了,结果没想到,人家这两家企业根本就不买区里的帐,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直奔市委、市政府,我们区里出面,人家根本理都不理,嘿嘿!这可真好,这各家孩子还是各家养着好。”
“董主任,可不兴这么幸灾乐祸,这几大厂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当初淮鞍没有建市之前,实际上地区和淮鞍市两级都在管,只不过当时是地区管人,淮鞍市管税收,现在可好,企业垮了,税收没了,人事却是市里边抬着,权限下放给区里,几个厂又不答应,这可是吃肉时没我们,挨打时就有我们了。”
简虹到了市里边之后,语言也相当丰富,她接着道:“区里论理也该承担一部分责任,比如像街道里帮助下岗工人解决一些实际困难,像再就业培训、以及贷款扶持等等。”
“现在从中央到地方破产机制尚不健全,尤其是企业破产后,这相当大一部分数量的下岗工人,该怎么生存下去?政府应该从哪些方面来帮助他们实现再就业,或者保障他们的最低生活水平,牵扯问题很多,这中间无论是制度政策还是具体执行方式,都还有很多脱节的地方,让基层操作起来相当困难。”
霍云达也插上话来,他自打正式调任西江区之后,我就明确告诉他,区政府分工就是让他分管工业这一块,他也就抓紧春节前这一段时间里,整天泡在下边,带着区政府办一个副主任和计经委主任沉下去,针对区里的各大企业,一个一个的搞调研座谈,了解企业发展运行情况,听取企业领导和职工的意见,征求他们对企业发展的看法和想法。
西江区企业和淮鞍市属企业情况大同小异,企业数量更多,但是规模更小,而且情况也复杂得多,霍云达也是针对各种不同类型企业,每种类型选择出一到两家作为调研对象,让计经委和区政府办里两个学经济的两个大学生作为自己助手,认真分析各个企业的生产经营状况,找出存在问题症结,然后逐一提出意见。
不过,西江区属企业情况也相当复杂,尤其是还有相当一部分集体企业,我也把这些集体企业的改制问题交给了霍云达,要求霍云达也要就集体企业改制问题,同样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来,这更加大了霍云达的工作量。
不过霍云达心情却十分舒畅,我的信任的看重既是压力,同样也是一种光荣,他也感觉到,我不是最初他自己担心的那种沽名钓誉,只想做些表面文章、弄出一些政绩,好为引起上面的注意尽早升迁而做秀。
我经常利用晚上时间和霍云达以及计经委和区政府办的两个小伙子进行研究,我对企业经济运行的了解程度,让霍云达和那两个学经济的大学生都是相当吃惊,原本以为这位区委书记多半是上边有背景、来镀金锻炼的高.官子弟,没想到我和他们探讨时提出的问题,个个都是关键核心之处,对于企业存在问题的见解,也是十分深刻,绝非那种不学无术的角色。
“转型期的社会必然会遇到很多尖锐的矛盾冲突,我们建设有天朝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本来就是一项全新的工作,很多方面都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尝试着来,错了,改正,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