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污物上。
“怎么回事儿?罗冰,你怎么会喝这么多?”
我紧皱起了眉头,快步上前一把扶起仍然打干呕的罗冰,全身上下一片狼藉的罗冰半睁开眼睛瞅了一眼,似乎认出了我,想要挣扎起来,但是显然酒精的麻醉作用让她丧失了自控,身子一歪,差一点又滑倒在了地上。
我心中一阵怒意掠过,罗冰似乎不是这种不知自爱的女子,平素性格相当孤傲冷淡,今天怎么会被灌下这么多酒?而且喝成这样,她一个人出来,同行的人竟然没有人帮着过问?
喝醉了酒的人身体很沉,而且罗冰也是一米七的个头,而且体态丰.腴,原来据说还是陵台县机关女子篮球队主力,我扶着对方,将她靠在花台边坐下,然后直奔那包间而去。
刚走到包间门口时,就听到了陈大力那有些刺耳的声音,道:“老牛,你不是说罗冰能喝么?怎么我看她刚才的脸色,有些吃不住劲儿了啊?黄书记,鲁书记,看来咱们宣传口的女干部还是缺乏锻炼,简虹简部长走了,就没有人能扛起大旗了,还得锻炼锻炼啊!姜部长,陆部长不常下来,您老人家也得经常下来走动走动才对啊。”
“呵呵!陈部长,罗冰那女人挺能喝的,我听说有一次她曾经有喝过半斤白酒的记录,不过你这样把白酒混在糯米酒里,她不知道底细,上了当,这糯米酒本来后劲儿就足,这和白酒混在一起力道更大,几杯下去,初始不觉得,一会儿她就能知道厉害了,我估计罗冰这会儿肯定是在卫生间里去吐去了。”一个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声音,呵呵阴笑着道。
“嘿嘿!黄书记,都说罗冰这人长得挺漂亮,怎么就像个冰山美人?是不是有什么病啊?他原来那个老公听说是个军官,结婚没到一年就离婚了,这样守活寡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找个男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她也就三十三四岁吧,狼虎之年也能忍得住?嘿嘿!莫不是……”
陈大力的声音听在我耳中说不出的龌龊腌臜,我几乎要将门一脚踹开,那个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被自己贬到文化局的牛德发,没有想到,这帮家伙居然纠合在了一起。
但是我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自己原来还真没有瞧出,陈大力这个垃圾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能得到黄昆的赏识,自己不动声色的侧声门外,想要再多听两句。
“嘿嘿!陈部长可别乱说,人家现在可是市委领导了,而且要说,也该是那个性程的才是,这个罗冰,大概天生就是性冷淡吧,没那兴趣,呵呵。”
吕安邦的声音显得格外放肆,大概也是觉得我已经离开陵台了,而黄昆显然和我不大对路,而他也早已经丧失了再上进的机会,所以也就无所顾忌了。
这个时候,我深刻体会到打蛇不死被蛇咬的滋味了,吕安邦这个家伙,当时在推进桂溪大桥和河东新区工程时,表现得就有些不阴不阳,本来就想调整他,自己也是觉得他年龄不小了,心里一软,就放了他一马。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又舔起黄昆的沟子来,虽然无法给自己造成多少实质性的危害,但是泼泼污水、毁坏一下自己名誉,对方还是能够做到的。
“老吕,说话注意点分寸。”这个声音我也很熟悉,鲁达的中性声音。
“呵呵!鲁书记,我说的是实话,听说罗冰和她那个副手关系蜜里调油,可她那个副手可是绯闻主角啊!这中间可是牵绊不清,那故事就是翻出来讲一天一夜都能行。”
吕安邦阴笑声中说不出的猥琐淫.荡,我真还没看出自己在陵台时,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却能装得这样好。
我一直没有听到黄昆的声音,陆荣萍估计已经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姜部长,应该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姜大维,外号金枪将,名义上说他是三国用枪名将姜维,实际上也是暗喻他这个人贪色无度,经常流连风月场所,而且在宣传系统里也是声名狼藉,可这个家伙生有一个好叔叔,据说在邻省当省委副书记,省委组织部裘部长和他叔叔关系相当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