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下午就在局里扫榻以待了。”
说完这番话,王丽梅才意识到自己话语中有些语病,方才我那句最好东西要放在最后来品尝的语意就有点容易让人产生歧义,自己这一局扫榻以待,更是令人浮想联翩,王丽梅心中一颤,连忙一边点头,一边道别,赶忙不迭的扭着腰肢闪了出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王丽梅却是一下子就闪了出去,董胜利却是一脸暧昧的诡笑道:“叶书记,这个王丽梅可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你说一句好东西放在后面来慢慢品尝,那就给你回一句扫榻以待,你说,你们是不是在故意说隐语啊?”
我愣怔了一下之后,随即回味过来,啼笑皆非的伸手指着董胜利,笑骂道:“胜利啊胜利,你可真是会联想啊!纯粹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歧义,也就只有你这种思想道德水准低下的人,才会想得出来,这世界很多事情,就是被你们这些思想复杂的人把水给搅浑了的。”
“嘿嘿!叶书记,你没瞧见王丽梅走时那慌慌张张的神态,她若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岂会如此失礼?”
有时候能够和领导开玩笑,那也是一种层次,一种显示亲近程度的层次,对这一点董胜利显然很是乐意,他笑呵呵的道,“这也说不上什么思想复杂,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语言,本来就有这么的丰富精彩。”
“得了,胜利,你就用这些辞藻来掩饰自己思想的低俗吧,我看要整顿思想,就得先从你这个区委办主任开始。”我也笑着道。
“对了,叶书记,你别说,真还是个事儿,你年龄也不小了,婚姻大事不解决,总会引来不少闲言碎语,难道说咱们这淮鞍市几十万未婚女子,就挑不出一个你看得上眼的女孩子?要不,你在玉州那边也应该有合适人选吧?”董胜利说到这话时,显得十分认真。
的确是个事儿,但是的确没有合适的,我也有些头疼,谁合适?
若是要以旁人眼光来看,以常规条件来说,恐怕也只有刘若彤,或者也就还有那个影子已经渐渐淡去的凌菲勉强合适,可是先不说这二人合适不合适,以自己目前的心态来看,竟然对婚姻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这让我自己都很诧异,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感情生活太过于丰富,以至于对婚姻家庭产生了厌倦和畏惧感?
不过在下属面前,我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一摇头,道:“谁说我没有合适对象?早有了,不过她在京城工作,相隔千里,来往太不方便,所以联系少了一些罢了。”
“噢?真的,那什么时候吃叶书记的喜酒啊?”
董胜利精神一振,京城?这个词儿含义可丰富着哩,即便是没什么来由,只要能结婚成家,这也是一件大好事儿,至少在领导眼中,我算是真正成熟了。
“嘿!她在外交部工作,整日里飞来飞去,难得有个定准,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只能是电话联系,有时候我去京城会一会儿,至于说结婚么?明年恐怕都说不上,得看后年了。”我只能随意发挥了,自己知道董胜利的想法,但是现实如此,自己也无可奈何。
董胜利有些失望,我这番言语,无疑太过于虚无缥缈,但这都不是让董胜利担心的主要原因,他更担心我在女色方面如果不检点的话,会很大程度影响我的上升空间。
虽然现在看起来我做得很好,无论是自己和程若琳之间关系,还是在玉州那边的女性,董胜利都大略知晓,只不过他从不点明,他也相信我同样清楚这一点。
但是随着我地位的上升,认识和关注我的人越来越多,自己的行踪也更容易被人发现,尤其是在淮鞍这块并不算大的地盘上,无数想要从这个年轻领导身上挖掘出一点东西来的有心人,实在太多了,而如果有一个稳定的伴侣,无疑会让这种怀疑和关注消除许多。
当领导尚未从简虹的答谢宴出来,彭长贵就开车悄悄绕了一个圈子,把提前离席的程若琳接着在街上兜着圈子,直到接到我电话时,才到预定地点接到我上了车,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冷雨凄风的寒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