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彭长贵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无论是原来的邹厚山还是田玉和,那都比这位领导要嚣张、露骨得多。
邹厚山和副县长苗月华之间的暧昧关系,田玉和在公开包.养女人之前就糟蹋了不少女孩子的贞洁,最后甚至还把包.养的女人直接安排在县招待所上班,还曝出生有一子的香艳内幕,这些都被陵台人见惯不惊的就接受了。
而这位年轻领导,已经算是相当低调、克制的了,至少也只有风传,除了自己这种贴身人略为知晓外,就再无其他人能真正了解,何况这位领导还没有结婚,那就更说不上个什么了,他就是公开双宿双.飞,又能有谁奈何得了他?
当领导也着实辛苦,在别人眼中似乎风光无限,其中甘苦除了他们自己,也就只有这些个贴身近臣们才知晓了,起落沉浮也就是转眼间的事情,其间承受的种种心理压力,一般人是难以体会到的。
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没有吩咐彭长贵车往哪里开,就这样以一种近乎于瘫软的姿态蜷缩在车后座上,彭长贵也不吱声,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
陆剑民和蓝哲春以及还有若隐若现的舒志高,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这一个难得的机会,尤其是这也许涉及到各方力量的此消彼长,怎样平衡协调好他们之间的关系得失,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波澜,怎样处理好市区两级利益格局,又怎样兴利除弊趁机整顿区里沉疴积弊,这个句号却是难得画圆满。
想到又要与陆剑民和蓝哲春软磨硬缠的斗智斗勇,我就觉得头大如斗。
霍崇浩明显是不想要陆剑民在其中发挥过多作用,估计蓝哲春那边,霍崇浩大概是有办法来协调处理,这中间的纷纷扰扰,就把夹在中间的自己给套在了里边,霍崇浩在自己离开之间交待的几句话,无疑就是要自己出面来拿捏分寸,协调好各方关系,避免出现擦枪走火、不可收拾的局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半梦半醒之间清醒过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王益和骆育成如两头呲牙咧嘴的狼犬,瞪着血红的眼珠子,都还等着自己的最后答复呢。
而区检察院那帮子家伙,也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也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贻误了战机,那更麻烦,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就当是自己成长途中的一次煎熬历练吧。
我很简单的拜访了一下陆剑民,含蓄的表明了霍崇浩的态度,陆剑民相当理智的表示了支持,市纪委以协助配合为主,的确需要市纪委主打的,临时再来确定。
紧接着,我又和蓝哲春以及余洋、杜力二人坐在一起进行了沟通,基本上把这一次办案原则确定了下来,政法这条线由市检察院负责,区里和市纪委协助,建筑市场这条线由区检察院和纪委负责,市里边配合,并确定了严格保密原则。
入夜,坐在市检察院三楼检察长余洋的办公室里,空调呜呜的鸣响着,不过三个人都显得有些神思不宁。
市检察院和区纪委、区检察院的效率都相当高,这大概也与他们这一段时间一直盯着各自的目标有关。分工确定之后,他们就各自交换了获得的最后情报和信息,并迅速组成了几个战斗小组,按照各自确定的目标,准备就要在今夜动手。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按照约定时间,现在就可以行动,只要时机成熟,过了这个时候,就可以随时下手。
“余检,听说要去当大.法官了?”我率先打破了沉寂,检察长和法院院长虽然名义上平级,一府两院都属于人大产生的机构,但是很显然,三个单位之间的责权利相差甚远,政府就不说了,就是法院和检察院之间,也是强弱悬殊,法院手中的权力要远远大于检察院,所以,从检察长到法院院长,那也就是意味着升迁了。
“叶书记,你从哪里听来这种空穴来风的消息?武院长还干得好好的呢,怎么,你对武院长有意见?”余洋清癯的面颊上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一双细眉下的小眼睛里,却是精光湛然。
“得了,余检,虽然还没有上常委会的研究,不过我还不至于闭目塞聪到非要到市委常委会上研究时,我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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