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和管理观念在不断变化造成的,全国人大已经在就这个问题进行研究,估计也应该有一个大概规划出来了吧。”黄文翰没有明确回答。
“是不是煤炭部那帮人反对得厉害?”我沉吟了一下,反问道。
“咦?”
黄文翰瞥了我一眼,在我面前,他也没做多掩饰,一摆手,道:“你耳朵倒是挺长啊!不仅仅是煤炭部,现在的中海油和中石化一样不愿意见到能源部的成立,电力部也一样,部门利益纠葛是主要因素,甚至超过了国家利益需要。哼哼!他们不是短视,也不是愚笨,而是太聪明了啊。”
“嘿嘿!就怕有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洪副总理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他认定的事情就必然要推行到底,他不是有句名言么,义无反顾,死而后已。”我轻笑着道。
“唉!这能源部就是真能成立,要想真正发挥主导作用,也还需要一个过程,目的、作用、职能,责权利,这些都要考验担起这副重担的角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黄文翰摇了摇头,道:“经贸委下边这分管能源行业的司局,实际上完全就是一个摆设,根本没有发挥起作用,随着局势的变化,要求我们必须要对我们的能源行业进行统一管理,否则,这种分散管理必将影响到我们日后能源政策的制定,这对一个经济高速发展,能源需求日益旺盛的国家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改革么,就难免要触动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就看你有这份破例没有。”我目光平视他,轻声地道:“为了国家利益需要,一切都必须要让路。”
“嗯!这也是我的观点,也同样是洪副总理的观点,改革难免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为了长远的利益,阵痛也是难免。”黄文翰似乎联想到了其他一些问题,若有所悟的道。
“阵痛难免,但是国家可以在减轻痛苦方面做得更多。”我紧跟上补上一句。
“噢?”黄文翰诧异的扭过头盯着我。
“国企改革的阵痛已经开始显现,这会极大的影响社会稳定,同时也对改革开放带来相当大的负效应,改革开放潮流不可避免,但是需要付出阵痛者国家应该能为他们做一些事情。
比如失业就业保险机制,以及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的建立,社会再就业制度和技能培训制度的跟上,把这些保障下岗职工和普通公民基本生活需要的体系,尽快完善建立,可以很大程度避免矛盾尖锐化,尤其是随着经济发展贫富分化加剧这个不容否认的现实情况下,如果不做好这方面的工作,很容易加大社会动荡,凸显社会局势的不稳,给改革开放事业带来困扰。”
黄文翰陷入了深思,他虽然没有分管国有企业这一块,但是毕竟也经历过玉州市的国有中小企业改革试点,也曾亲身体会过那些下岗工人面临的困境和迷惘,辛辛苦苦为国家工作几十年,人到中年却突然被推向了社会,被告之政府不再管他们了,年龄优势不再,求生技能缺乏,而且是上有老、下有小,这样庞大的一个群体,政府的确无法无视。
但是这不是一个两个企业的问题,全国国有企业改革步伐继续迈进,矛盾就会更加凸显,下岗群体就会更大,国家如果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要发展经济,但是这是一个长期过程,在这期间,这个群体也需要国家来承担起他们的基本生活保障和再就业培训,而这不是一个小的工程,如我所说那般,那将是一个相当宏大的系统化工程,也不是他一个人甚至不是哪一位领导一拍脑袋就可以解决的。
轻轻喘了一口气,黄文翰淡定的点了点头,道:“庆泉,你能想得这么长远,这很好,国家迟早是要走这一步的,晚走就不如早走,但是国家也有难处,一来这国企改革争议依然很大,十七大虽然确定了大政方针,但是具体实施依然需要在明年十一届人大召开之后,才会落实下来。
我心中一样是心急如焚,但是有些事情,却是急也急不来的,欲速则不达,我们先期就只能想办法在舆论上造造势,再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等待着确定下来再来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