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记,今天到余检那边商谈工作,顺便就到杜检那里去坐了坐,谈及叶书记已经到我们西江工作,杜检说及您,所以……”
骆育成的谎话也是说得顺溜之极,杜力也是满面笑容的道:“怎么,庆泉,没事儿就不能叫你了?是不是非要蓝书记相邀你才过来,真是当了市委常委,就忙得分不了身了?”
“嘿嘿!杜检,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我当即也笑了起来,道:“这桌子上,别把我当领导,都是兄弟,嘿嘿!老骆,杜检可是我昔日的老领导,我当年还在青阳资源局里混日子的时候,他就是分管政法口的区工委副书记了,这一晃,已经足足五年了啊。”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在五年时间里换了四五个单位,从副科、正科、副处、正处再到现在的副厅,其跃升速度骇人听闻,相较之下,杜力从当区工委副书记时的副科到现在的正处,虽然看起来也是火箭式蹿升了,但是有了我这个先例摆在前面,那也就显得他有些暗淡无光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这样好的机遇的,这是杜力昔日同事见到杜力的蹿升速度之后自我安慰的,现在在我面前,就该杜力用这样的话来安慰他自己了。
“好了,你就别寒碜我了,不就是原来我是你领导,现在你是我领导了么?”
杜力装模作样的瞪了我一眼,笑着道:“今天没有谁是领导,庆泉你高升了,我也一直没有替你庆贺,今天就算是了愿,育成也是我来淮鞍之后结识的一个朋友,嗯!真正的朋友,庆泉,日后你在工作中,可要大力支持他才是。”
杜力将“真正的朋友”几个字咬得特别重,我自然明白,杜力也是一个颇知分寸的人,能得他说真正朋友的人不多,也绝对是可以信任的角色,这也让我很是心安,不少所谓朋友那都是些酒肉朋友,难以交心,难以共济的。
“杜检,你说错了,我初到西江,人生地不熟,日后仰仗育成支持我的时候才更多。”我含笑看着骆育成,语含深意的道。
“叶书记太客气了,我们都是叶书记领导下的小兵,听从命令、服从指挥,那是份内之事,何来仰仗支持一说?”
骆育成显得十分自然,语气也是十分平和,主动靠近能做到这等不卑不亢的水准,也是十分难得了。
我也不多言,此时服务小姐已经将菜肴走了上来,淮鞍酒厂的顶级乌江醇注入酒杯,荡出一抹浓烈的酒香。
几杯酒下肚,酒酣耳热处,三人也就渐渐放了开来,尤其是骆育成是军人出身,性格也是颇为豪气,杯到酒干,从不推辞,唯有两颊泛起的潮红,显示出了他酒意正浓。
“庆泉,这西江区委书记位置空缺几个月,传闻不少,众说纷纭,最后还是戴在你头上,看来市里边也是有些意思。”
杜力也不是才来淮鞍的那个杜力了,蓝哲春相当欣赏他,传言市检察长余洋极有可能到市中级人民法院担任院长,这检察长一职,蓝哲春也在极力推荐杜力接任,而且霍崇浩也对杜力颇有好感,也算是淮鞍政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虽然不如自己那么耀目,但是也算是前程似锦了。
“嘿嘿!有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呢?”我随口问道。
“庆泉,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西江区问题不老少,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是指经济发展停滞、企业大面积亏损、干群关系紧张这些问题,不过也有些关系,你能说这些问题中间会没有什么猫腻?”
杜力自顾自的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却端在嘴边不饮,吧嗒着嘴皮子,道:“重症用猛药,有时候还真得以壮士断腕的气概,去揭开这个盖子,挖去这些脓疮才行。”
我轻轻一笑,戏肉来了,宴无好宴,都是官场上走动的人,就算是有私交在其中,但是,那不过是为了刀光剑影中笼上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罢了,好在自己也算和对方是同盟军吧,否则,这骆育成还真难做人。
“杜检,挖去脓疮就能起死回生?”我笑了笑,轻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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