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钧惨然一笑,点了点着头道:“叶书记,我敢作敢当,你撤了我吧,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和关玲离婚。”
关磊登时怒不可遏,又咬牙切齿地冲了过来,对着庞钧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大声吼道:“离婚?行啊!马勒戈壁的,我先整死你。”
我一把拉开他,用力过猛,将关磊推了个踉跄,我双手叉腰,瞪着眼睛吼道:“我都来了,你还敢动手,老关,你太不像话了,非要闹出人命才成吗?”
关磊气得跺了跺脚,低声吼道:“叶书记,关玲都哭晕过去了,今儿我肯定不能轻饶了他。”
我叹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道:“老庞,起来吧,咱们找地方慢慢聊。”
庞钧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钻进车里,三人开着车子来到西山宾馆,我找了个房间,进去后劝了许久,庞钧死活不肯改口,执意要离婚。
关磊几次要发作,都被我劝开,他气得摔了一个杯子,铁青着脸走到屋外,站在走廊里皱眉吸烟。
我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低声喝道:“老庞,你别不识好歹,明明是你犯了错,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离什么离!”
庞钧抱着脑袋,猛地撞了几下桌面,表情痛苦地道:“叶书记,你根本不知道,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我怔了怔,吃惊地道:“什么?老庞,你把话说清楚!”
庞钧摸出一支烟来,递给我,自己也点了一根,愁眉苦脸地道:“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她们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她和一个男同学发生了关系,后来那男人到处吹嘘,传到我耳朵里,当时女儿还小,我忍了,可这口气始终咽不下去,只能借酒浇愁,这才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为了报复她,我才变成现在这样。”
顿了顿,他又垂头丧气地道:“而且,前天夜里,我喝多了酒,睡得很早,晚上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书房里还亮着灯,我听里面声音不对,就悄悄推开房门,结果发现,她脱得光溜溜的,在电脑前和一个男人视频……”
我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皱眉吸了一口烟,轻声地道:“老庞,这些事情关磊知道吗?”
庞钧连连摇着头道:“没有,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又不是光彩的事情,哪里会到处嚷嚷,更何况,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就算分开了,也不会把事情张扬出去。”
我沉吟半晌,苦笑着道:“老庞,这样吧,我把关玲找来,你们自己去谈,如果实在谈不拢,离就离吧,勉强凑在一起,也不会快乐的。”
庞钧点了点头,叹息着道:“也好,不管怎么样,我是不想再和她过了。”
我转身下了楼,站在院子里,给关玲打了电话,两人聊了十几分钟,关玲满脸羞愧地挂了电话,哭哭啼啼地赶了过来,她和关磊说了几句话,就进了屋子,随手把房门关上。
我叹了一口气,拉着关磊去了隔壁房间,两人喝着茶水闲聊,直到凌晨一点多钟,关玲才敲门进来,悄声地道:“叶书记,哥,我们谈好了,不离了。”
关磊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低声地道:“这个庞钧,真是太不像话了,今儿要不是叶书记拦着,我非把他打残废了不可。”
关玲却冷声道:“哥,你下手太重了,以后别这样了,不然我很为难的。”
关磊愣了愣,低头咳嗽了几声,不再说话。
关玲低下头来,望着自己的鞋尖,轻声地道:“叶书记,那我和老庞就先走了,老庞只是一时冲动,请您千万别处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