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怎么杨正林也能和她家里的人扯上关系?
“呃……认识,认识是好事啊!那还用得着见什么面?嗯!好的,好的,等翻了年,找个合适机会吧,年前?年前都没有空啊!你知道的,我现在这副情形,要不,我怎么会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呢?嗯!虎倒余威在啊!何况贺宁还没倒呢,一言难尽,日后见了面,我再和杨哥你细细道来吧。”
我这一个电话打下来也是虚汗直冒,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关心自己和那个丫头的进展呢?这谎言越说越像,那也就意味着被戳穿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黄文翰去交待了。
贺宁即将到人大任职,虽然算是二线,但是人大党组副书记、常务副主任也不完全算是一个闲职,准确的说,这个安排也是相当够意思,真要折腾起来,也能翻起一点波澜来,只不过自己如果真的被推上那个位置,只怕也就没有什么退路了,总不能因为对方摆个后台阵势在那里,自己就诸神回避、乖乖让路,那自己来淮鞍还真的是白来了。
将车开进招待所后院,下车时,月华如水,照得整个后院一片银白,我叹了一口气,鲁迅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自己,总还不至于到那份上吧?
翌日中午,在西山宾馆二楼的宴会厅里,县委、县政府的一众领导济济一堂,在我的鼓动下,分别向市委组织部的洪、鲁两位部长敬酒,酒书记庞钧当然是最积极的,只要我一发话,他总是第一个站起来,端着酒杯,千方百计地劝酒。
洪和平开始还有些矜持,没有放开量,但没过多久,他就主动放下姿态,与陵台县的干部们开怀痛饮,在一番狂轰乱炸之下,两人均喝得酩酊大醉,被众人抬到车上,司机发动了车子,缓缓驶出西山宾馆,返回了市里。
接下来,我便成了众矢之的,酒宴转眼间变成了庆祝大会,自己虽然酒量极大,但也架不住众人围攻,最终还是醉得一塌糊涂,也被女服务员抬到了楼上房间休息,我躺到床上之后,只三五分钟的功夫,就觉得一阵地动天摇,在服务员的搀扶下,赶忙奔进洗手间,双手扶着马桶,哇哇地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徐子琪悄悄走了进来,做了手势,让女服务员到外面候着,在为我敲了背后,她见我的衣服上也已经粘了污秽的东西,此刻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赶忙连哄带劝,帮我剥了衣服,将我扶到放了温水的浴缸里,取过毛巾,为我细心地擦拭身体,随后又坐在浴缸旁,把我的头枕在她的腿上,或轻或重地做起了头部按摩。
我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十几分钟之后,徐子琪扭头叫回站在外面的女服务员,两人将醉得一塌糊涂的我扶回床上,盖了被子后,直到鼾声响起,徐子琪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将我的衣服装好,带着服务员离开宾馆房间。
她回到了经理室,就摸起桌上的座机,给白雪玲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徐子琪笑吟吟地道:“雪玲,你们家那位可喝多了,刚才在洗手间折腾得厉害,现在才好了点,正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呢,还不赶紧回来慰问一下?”
白雪玲莞尔一笑,摸着手机走到窗口,悄声地道:“去你的,该死的,不要乱讲话哟!叶书记什么时候成我们家那位了?”
徐子琪却抓到了马脚,咄咄逼人地道:“哟!这可露馅了,我还没提他是谁,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叶书记?”
白雪玲一时失言,不禁臊得俏脸绯红,嗫嚅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总喝那么多酒,子琪,你不要总拿我们开玩笑哟!”
徐子琪抿嘴一笑,转身坐到办公桌上,摆弄着上面的娃娃笔筒,压低声音道:“雪玲,不开玩笑了,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叶书记又升官了,现在已经是市委常委了。”
白雪玲其实早就知道消息了,但为了不让徐子琪起疑心,还是故作吃惊地道:“真的啊!那还真是件大好事,叶书记这样的好领导,是应该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