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抛开了相亲一事带来的不愉快,我和黄文翰的话题顿时显得流畅起来。
无论是我提出的新观点、新思路,还是黄文翰就落实到国家政策上的可能性,两人的讨论、争论,都十分认真,从建立石油战略储备,到鼓励天朝能源国企实施走出去战略,从能源行业中下游放开,到鼓励私营企业在国外能源上游企业去发展。
这些政策两人的探讨也不是一天两天,但是争论探讨中,总会有更多更细致的问题冒出来,黄文翰尤其喜欢这样,和我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开拓思维的想法观点。
……
刘乔接到电话时有些啼笑皆非,她没有想到,堂妹会给自己一个这样的任务。
“daisily,这样不好,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回绝对方好了,何必要弄这么一出?”
“四姐,家里催得紧,听说这个家伙是专门从外地飞来京城的,家里介绍说是个年轻俊杰,仕途新星,要我必须要去,听说这是二哥介绍的,老头子发了话,如果我走不了,他就要去帮我请假,我的确走不开,可又不想让老头子知道,你替我去看看就行了,如果这家伙懂事儿,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电话里的另一头,野地训练场,女子熟练的操作着手中大毒蛇冲锋手枪,从抬枪、侧身,再到斜卧瞄准,凌空侧滚,然后悄然伏地钻行,一气呵成。
站在远处双臂环抱的魁梧男子做出一个满意的v字手形。
“你整天在忙些什么?人影子都看不到,你们非洲司的工作就真的那么忙碌?”
刘乔也隐隐感觉,这个自幼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堂妹似乎不像是一个地道的外交部工作人员,总有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尤其是在有外人在场时,那股子彬彬有礼背后隐藏的警惕审视,只有她这个一直和她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堂姐姐才能偶尔感觉得到。
刘家的人都是这样,不管男女老少,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想到这儿,刘乔就摇了摇头。
“姐,我真的有事儿,不在京城,你就当遛遛腿儿,帮我去看看吧。”
对面电话里声音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断断续续的道:“好了,我挂了,有什么情况,两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吧。”
刘乔叹了一口气,放下电话,抬手看了看表,走出了办公室,吩咐司机把车开出来。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想要攀龙附凤者,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官僚,妄图靠上刘家这个门楣,想到这一点,她也觉得烦心。自己不也是这样么?当初的海誓山盟随着那华美的光圈渐渐褪去,一切都鸣凤潮褪去之后的岩石一般,呈现出狰狞冰冷的真实,让人每每想起,都如毒蛇盘踞在心里那样难受。
只是各家都有一个本难念的经,三叔家里也是这样,daisily已经二十好几了,眼见得一晃又是青春韶华将过,而她对男人的鄙屑和冷淡从来没有掩饰过,家里人甚至担心她有同姓恋的倾向,不过刘乔知晓daisily并非那种有心理疾病者,只是后天尤其是家庭和生活环境影响让她显得过份独.立,使得她觉得完全没有让一个所谓的婚姻和家庭的枷锁来框在自己头上。
百泉文彩俱乐部,相亲地点选在了这里,刘乔笑了笑,这不是故意捉弄人么?不过她还是得走一遭,既然答应了daisiy那就得尽到责任。
我的确很恼火,之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狗屁百泉文彩俱乐部,而黄文翰也没有给他多余的介绍,他就这么懵懵懂懂的来到位于东环广场的俱乐部。
来了之后才知道这家俱乐部不对非会员开放,这让我火冒三丈,这不是分明戏耍自己么?很显然对方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婉拒自己,我很想甩手一走了之,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办了一个会员资格,一万多块钱的入会费和年费,让他觉得这一次相亲是不是真还有点当冤大头的味道,钱不算什么,但是对方分明就是把自己当作傻瓜来逗弄,而且还想陷自己于不义,说不定对方就在哪个旮旯里等候着,只要自己到时候没到,一切责任便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