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的酒瓶丢在脚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在缭绕的烟雾中,他侧过身子,平躺在沙发上,温柔地注视着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内心深处充满了怜惜之情。
白雪玲握着麦克风,已经完全投入到哀怨缠.绵的情绪中,浑然忘我地唱道:“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谁当真谁就上当,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理由能撑到天亮,这个城市太会伪装,爱情就像霓虹灯一样,谁离开之后却把灯忘了关,让梦作得太辉煌,别说你对我感到愧疚别说你会永远想念我,我很知道孤单这条路怎么走,请你不要安慰我,mylove,晚安别放在心上,我只受了点伤,只是受了点伤……”
一曲终了,幽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包间里很快的安静下来,白雪玲放下手中的麦克风,低下头去,双手掩面,香肩微微耸动,无声地啜泣着,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走过来,从身后拥住她柔软的身子,将下颌放在她的肩头,轻声地劝道:“雪玲,要坚强一点。”
白雪玲‘嗯!’了一声,停止了啜泣,摸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柔声地问道:“我是不是很傻?”
我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温柔地抚摩着,微微摇头道:“每个人都有很傻的时候。”
白雪玲沉默半晌,似在自言自语地道:“我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去,没想到,该发生的注定要发生。”
我皱着眉头,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吭声,只是将手轻轻抬起,落在她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抚摸着那柔软滑腻的肌肤,替她擦去残余的泪痕。
白雪玲轻吁了一口气,握住我的手掌,轻轻地摩擦着脸颊,失神地呆坐半晌,终于恍惚一笑,拂了拂胸前的长发,淡然地道:“唱完歌,心情好多了。”
我微笑着道:“那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陪你来这里唱歌。”
白雪玲咬着薄唇点了点头,怅然道:“还是你说的对,要坚强一些,梦醒了,生活还要继续。”
我帮她拿过皮衣,披在她的身上,帮她穿好,轻声地道:“你能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了,其实坚持走下去,你就会发现,很多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白雪玲穿上皮衣,莞尔一笑,甜腻腻地道:“没想到,你还挺体贴的,真会哄人开心。”
我笑着摸摸鼻子,抱了抱她,微笑着道:“你才知道啊,我一直都很体贴。”
白雪玲摇了摇头道:“只是偶尔罢了,绝大多数的时候,你都是大男子主义。”
我呵呵一笑,握着她的手,轻声地道:“白娘子同志,请你不要乱扣帽子了。”
白雪玲莞尔一笑,伸手从我的上衣口袋里摸出墨镜,为我戴好,歪着脖子看了一会,抿嘴一笑道:“法海同志还是蛮帅气的。”
我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出歌厅,下了楼,坐进桑塔纳2000里,发动车子,缓缓向回开去,白雪玲坐在副驾驶位上,目光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此时大街上很是冷清,行人极少,但一些店铺仍旧开着门,霓虹灯在夜色中孤寂地闪烁着。
车子就要拐过一个街口时,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道:“好久没看电影了。”
我瞥了一眼路边,望见报亭前面那个嘉琪吧,心中微微一动,就打着方向盘,把车子靠过去,停在路边,笑着说:“那我们就再过去看场电影,只要你开心,我们看一夜都成。”
白雪玲笑着转过头来,眨着眼睛道:“你说的,可不许反悔,明天白天作报告要是没精神,可不许怪我。”
我呵呵一笑道:“怎么会怪你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白雪玲有些娇嗔地道:“红颜祸水,你要小心,别掉进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我莞尔一笑道:“最好不要出来,温柔乡里有玉.蕊蚌珠,感觉是再好不过了。”
白雪玲俏脸绯红,低声啐了一口,说了句‘下流’,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站在道边等我,两人依偎着走进影吧,买了票后,上了二楼,服务员放了影碟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