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设的问题再不解决,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那样的人,在几十分钟的谈话里,他一直在强调,自己对岭溪乡是有功的,县委、县政府那样处理他,让他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当然,在我恩威并施之下,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离开信访局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我没有再去县委大院,而是直接将车开往老西街,这一天虽然过得忙碌,却极为充实,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更适合做业务型的干部,亲自到现场处理一些复杂问题,能够带给他一种异乎寻常的满足感。
我刚刚把车开过一个十字路口,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电话后,听筒里传来郑良才的声音:“叶书记,有个事情要向您汇报,下午县委办的小冯提交了辞职信,我做了她两个小时的思想工作,可她就是听不进去,可能明天就不过来了。”
我听了微微一愣,联想到刘华轩今天的请假,就琢磨着,可能是这两人在感情上出了问题,我想了想,就微微点头道:“老郑,我知道了,可能是小情侣在闹别扭,辞职信先放一放,暂时不要批,等我了解到具体情况,再和你商议。”
郑良才赶忙从座位上恭敬的站起身,笑着说道:“是啊,叶书记,我也是这么想的,刘华轩今天请假没来上班嘛,冯晓珊又闹辞职,我猜准是闹别扭了,可一个光是抹眼泪不说话,另一个关机联系不上,这两个年轻人啊,还真让人头疼。”
我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道:“他们两个是有些不像话,生活上的问题哪能带到工作上来,回头得狠狠K他们一顿。”
两人又聊了几句,我挂断电话,驾着车返回老西街的家中,洗了把脸,就像往常一样,端着茶杯走到窗前坐下,悠闲地看了一会书,再次抬头时,却瞄见白雪玲从西厢房里袅娜地走了出来。
她没有换装,依旧穿着那身警服,只是没有戴警帽,漂亮的发髻已经打开,变成一头柔顺的长发,很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显得温婉俏丽,妩媚多姿。
白雪玲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塑料编制袋,她走到西墙根的菜窖边,弯腰掀开上面铺的两块木板,将靠在墙壁上的梯子取了过来,缓缓放了进去,梯子架好后,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梯子走了下去,我一直端着茶杯,静静地看着她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然后微微一笑,就放下茶杯,继续翻书,目光却不时向西墙根瞄去。
过了足足有十分钟的功夫,仍不见白雪玲出来,我不禁皱了皱眉,忙把书丢在茶几上,起身出了门,向菜窖那边走去,来到菜窖口,向下望去,却见下面黑乎乎的,不见一丝光亮,我赶忙低声喊道:“嫂子,要帮忙吗?”
半晌,里面却没有回音,我不禁微微一愣,就也扶着梯子向下走去,下了菜窖之后,我的身子忽地一晃,感到心悸耳鸣,双腿无力,脚下一个踉跄,竟跌倒在一堆土豆中间。
刹那间,我的脑海里飞快划过一道闪电,猛然记起,曾在报纸上看过,冬季下菜窖要提防二氧化碳含量太高而中毒,这本来是个常识,却很容易被人忽视,我现在才知道,这个菜窖有多么的危险。
自己赶忙屏住呼吸,翻过身子,双手在附近胡乱摸了几下,很快触到一个柔软温热的身子,我把已经昏厥的白雪玲抱在怀里,挣扎着站起,脚下却如同灌了铅,再也挪不动半步,耳畔嗡嗡作响间,身子再次晃了晃,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极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抱着白雪玲倒下去之后,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清明,并没有失去神智,只是觉得心慌气短,身上使不出半点力气,自己想大声呼救,可嗓子里却像堵住了东西,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身下虽然压着曼妙佳人,胸口却烦闷到了极点,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
但我知道,在这种紧要关头,一定要坚持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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