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觉到有这两天如此深刻的感触,让我有一种想要呐喊奋进的冲动,真的,这绝不是什么恭维。”
“噢?耀文县长,你这不是恭维?那什么才是?”我笑了起来,自己从对方神情感觉到,对方似乎很有些心情激动的样子,这让我对对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有干事的愿望这是最基本的,我最怕的就是只想来争权夺利的,如果是这样的人,我会毫不犹豫把这样的县长牢牢的按在板凳上,让他什么招数也使不出来;
如果是想来这里镀金、打熬资历的,那也可以,你该干什么,该说什么,尽管去,但别给我添乱,指手划脚就行,到时候上边来考察,奉承你的好话不会少你的。
当然,最好的还是能够和自己齐心合力,想要做出一番事情的,这是我最期望的,哪怕你真的能力上有差距,那没有关系,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只要你愿意干,那两人商量着来,渐渐摸上了道,也不是什么高科技的行业,秉着一番公心,寻着路子、摸索着来,没有说办不好的。
“叶书记,说实话,当时我来这陵台县之前,还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来的,陵台县前两年情况怎么样,我也大致清楚,这一两年,我也下来过几趟。
不过,一来业务不对口,而来都是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没有能真正深入到乡镇这一级来调研过,对陵台的了解,也只能停留在一些数字和表面现象上。”唐耀文顿了一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但是,昨天和今天可是让我开了眼,嘿嘿!叶书记,之前我还担心这下乡镇,会不会遇上什么拦路上.访喊冤的事儿,尤其是直接走到田间地头,面对面的和老百姓坐在一块儿,保不准谁有个冤屈,都得把咱们拦住,那可就真的是丢脸了,没想到,情况确实如此之令人心动,我和云达也聊了聊,交换了一下看法,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这陵台县能成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唐县长说得是啊,叶书记,我一直以为我们奎阳县农村工作搞得不错,尤其是农村基层政.权的威信和凝聚力建设,应该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原来是在距离奎阳县城十多公里的当阳镇当党委书记,一直以当阳镇基层组织有凝聚力有战斗力为傲,但是这两天和叶书记走了一走,看了看,觉得我原来所在的当阳镇、包括奎阳县,在基层政.权建设中仍然存在一些不足。
那就是基层干部缺乏经济意识,缺乏带领老百姓致富增收的能力和手段,嗯!准确的说,是在观念上有很大差距。”
坐在副驾上的霍云达也扭过头来,一连深思之色,半晌才道:“我特别注意到了烟庙乡和河口镇的基层干部,烟庙乡的副乡长能够花上半个小时,和路边上那一个小卖部的老板谈论冬夏小卖部进货的品种,和那个藤编作坊老板讨论怎样编出更受游客欢迎的编织品,和旅游开发公司的那个管理人员争论停车场收费分成问题。
我就觉得这个乡党委书记不简单,商品经济观念能深入到这个程度,作为一个乡的副乡长,工作做得如此精细,他怎么可能在老百姓心目中没有威信?”
“而河口镇的那位镇长,我发现他和裕泰集团茶厂的项目十分熟悉,茶厂新建工程占地多大,用工多少,工人平均工资多少,招募了多少劳动力,还打算在当地招募多少劳动力,情况都十分熟悉。
而且他还给茶厂出主意,让他多招募一些残疾人,达到一定比例就可以享受税收方面的一些优惠条件,作为一个镇长,对一个企业能有如此深入透彻的了解和出谋划策?企业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在这里来落户?”
我心中也是微微一亮,如果说唐耀文的表现只能说差强人意的话,那么这个霍云达就真的有些不简单了。
我也了解过这个霍云达在奎阳县担任当阳镇党委书记,相当有能力,把当阳镇每年的双提款总是第一个完成,而且基本上实现了零拖欠,这在一个贫困地区能够作大这一点就相当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