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疙瘩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呢?”
我大喜过望,如果要说高中时代我还有一个算得上靠谱交心的朋友,那就只能是冯凯这个人了。
我们俩人虽然不是一个寝室,但是冯明凯坚韧得有些执拗得脾气倒是颇和我的脾姓。
冯凯是江口花莲那边的人,高考时听说考上了黔南师范学院,后来究竟分到了哪里也就不太清楚,据说是没有回江州,再后来就没有了音信,这会儿相遇也让我喜出望外,真还不枉来这一回,总算是联系上一个想要联系的人。
“嘿嘿!庆泉,看来咱们都一样,和他们走不到一起啊,我懒得去热脸贴别人冷屁股。”
冯明凯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小声地道:“人家都是风光无限,人前人后有人殷勤效劳,哪像咱们俩无人问津。”
“咦!谁在负责接待啊?就算是咱们俩是添头可有可无,也不能这样啊。”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重新拉着冯明凯坐下,兴冲冲的道:“不管他们,本来我就不想来,呵呵!遇上你也不忘我走着一趟。快说说,你小子这几年溜到哪儿去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让我心欠欠,真还以为你小子被人暗杀了呢。”
“嗨!能有人来暗杀我,那也是我无上光荣啊,只可惜哪个杀手会看上我这种角色?”
冯明凯撇撇嘴,一边在包里摸着什么,道:“我还能去哪儿?大学毕业,青州这边没有指标,我就留在了黔南,分到了修文县一所学校里教书,一教就是三年,去年才借调到县教育局办公室打杂。”
“哦!调到县教育局了?”我皱起了眉头,轻声地问道:“修文县属于黔阳市吧?”
“嗯!是借调去的,关系现在都还没有办,听说是没指标,谁知道呢?”
冯明凯咧了咧嘴,道:“修文是属于黔阳市,可距离黔阳市区还得有四十好几公里,坐车还得一个多小时才到。”
冯明凯摸出一包烟来,还没有拆封,红塔山,拆开锡箔纸,递给我,我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道:“还没学会。”
冯明凯怔了一怔之后笑了起来,问道:“你小子,少在这里和我装逼,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学会抽烟了,现在这是干嘛,是在攒钱讨老婆啊?”
“嘿嘿!省下两口烟钱都能娶到老婆,能有那样的好事儿?”
我也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了香烟,然后两个人点上火,我吸了一口烟后,才问道:“明凯,你结婚了?”
“结婚?急(结)得头发昏(婚)倒是真的,就我这样的,哪个女人肯嫁给我?”
冯明凯叹了一口气,目光中也有些怅惘,道:“你也知道我家在农村,又没啥底子,我也不忍心去拖累别人,都说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就我这样,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工作也就是在一个穷县里的穷教书的,也不会什么门道捞外快,你说,怎么娶老婆?”
我登时默然,现实的无奈,让很多人都对爱情这个词语表现出了一种功利性的态度,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给自己来了一句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幸福这种充满浪漫理想的话语,倒是让我颇有些感慨。
太过理想未必现实,但是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至少证明这个人没有这个功利的社会彻底腐蚀。
“你有心仪的对象了?”我感觉得到对方似乎有了目标。
冯明凯愣了一愣,苦笑着道:“庆泉,你这嗅觉可真的是灵啊,喏,那不就是?”
顺着冯明凯的目光望过去,我在那一堆女生中寻找了半晌,才锁定目标:“哦!是不是那个叫江瑶的?咱们班上年龄最小的那个?”
“嗯!”
“你小子在摧残幼女啊!”我夸张的叫了起来,笑着道:“江瑶比我们要小两三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