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叶县长,你说的这人我知道,李建设原来是岭溪乡的党委书记,后来因为一些问题被免职,这老头不服,最近三年一直在向上面告状,成了上.访专业户,每次都是我这政法委书记亲自出面,把他从省城拉回来。
这老头脾气真是够倔的,本来他的事情,县里已经同意解决他的待遇问题,但他对处理方案不满意,非要搞掉一批人,把事情闹大,李建设原来就是脾气暴躁,做事喜欢独断专行,现在被免职后,更有些不知进退,落到现在这番田地,倒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的。”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是什么问题,能具体说说吗?”
庞钧犹豫了下,欲言又止,但在我鼓励的目光中,还是悄声地道:“李建设其实是被人搞下去的,当时和他搭班子的是林震,他是万朝阳书记的亲表侄子,当时林震是乡长,与李建设向来不和,后来林震联合下面十余名乡干部,写了检举材料,一共列举了十条罪状,反应到县纪委,纪委派人下去调查,没有发现太严重的问题,但因为底下反对他的人太多,李建设最终还是被就地免职。”
我点了点头,在心里揣测道:“这件事情倒真是没法管,涉及到万朝阳倒是其次,只是事情原本也并不太大,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的冤情,无非是内斗结了仇,这种事情在基层倒极为常见,即便是林震在此事上动了手脚,但李建设本身也犯了众怒,这样的干部被免职,倒也无可厚非。”
正沉思间,庞钧在旁边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地道:“叶县长,这李建设能力有限,性子执拗,他倒下去其实没什么,只是耽误了一个人才啊。”
我微微一愣,抬头问道:“这话怎么说?”
庞钧喝了一口茶,缓缓地道:“李建设的事情牵连了一位副乡长,那人名叫钟业堂,他是省农大的高材生,毕业后主动要求到农村工作,从村干部做起,一直当上了乡干事、副乡长,那人曾和我有过数面之缘,通过几次接触,感觉他能力很强,不但对农村工作特别熟悉,而且对于发展县城经济也很有见地。
但因为没有参与对李建设的检举,所以被后来的乡党委书记林震打压,借着几件事情,硬给降了职,好好的人才,就那么埋没了。”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开上面浮起的茶叶,呻上一口,沉声地道:“你说的这个钟业堂还在岭溪乡工作吗?”
庞钧摇了摇着头道:“没有,他上个月已经调到县里来了,在县委办文秘组工作。”
我微微一愣,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拿起郑良才提供的那份名单,仔细找去,果然在末尾的位置看到钟业堂的名字,我翻了下底下的资料,发现钟业堂的情况基本和庞钧所讲的一致,我便拿着签字笔在此人的名字下面挑了勾,笑了笑,抬手摸着下颌,似笑非笑地道:“老庞啊老庞,你这样帮钟业堂说话,是不是别有目的啊?”
庞钧被我点破了心事,不禁老脸一红,‘咳咳!’地咳嗽几声,便把茶杯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解释道:“叶县长,不瞒您说,我其实和钟业堂以前并不熟悉,只是我女儿去年考上了县一中,他爱人恰巧是班主任,这样两家才算是认识了。
小钟能调到县委办,也是我在中间出了力,这次本想找机会向您推荐他,没想到您先提起李建设的事情,就顺便说了出来,倒不是我在故意打埋伏。”
我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坐下,笑吟吟地道:“老庞啊,你不必多心,我是不会怀疑你的,再说了,举贤不避亲嘛,莫说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即便是直系亲属,如果他真是人才,也应该得到重用,这样吧,下午我抽空和他聊聊。”
庞钧登时面露喜色,忙站起来道:“叶县长,那就不打扰您了,改日我再来拜访。”
我也站起来,热情地把他送到门外,回到办公桌后,我抬手看了看表,便摸起电话给县委办主任郑良才打了过去,道:“喂!郑主任吗,你好,我是叶庆泉,向你打听个人,县委办文秘组的钟业堂,平时表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