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工作范围太狭窄了,并不是谁都有自己这样的机遇。可以成功窜起来的。
至于米丰恒,只能算是一个外围人员吧。
他想干点事情,但是可惜的是,年龄和能力都限制了他,能把河口这一亩三分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打造好,已经难能可了,或许县里哪个局行当个一把手,过渡到退休,就算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唯一能够让我真正入眼的只有董胜利,做事踏实精细,而且领悟体会意图的能力绝对不低,能在乡下和王二凯这种强势角色配合默契且不失自己的风格,仅这一点就足以看出此人的智慧和能力,都绝对值得期待。
我甚至在琢磨汪明熹落马之后,董胜利是不是可以填补,但很快,自己就否决了这个有些太过天真的想法,市里边绝不会同意。
我清楚,得给身边这帮子人一点念想,得稳定军心,自打自己被‘充军’党校之后,曹渊变得有些高调起来,而且工作积极性也一下子高涨起来,频频到局行调研工作,下基层考察视察,县里的风声也变得模糊起来。
关于县长我的去留,也成了很多人争论的焦点,我有可能被调离的传言,也一度甚嚣尘上,不过随着汪明熹被拿下,这种论调似乎黯淡了不少,同时也让王二凯一帮人安心不少。
今日这一顿酒饭,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我安定军心的动作,也是向一干人宣布自己并没有趴下,一旦党校培训结束,就要重新返回工作岗位。
省纪委和市纪委的联合调查组来去都显得有些仓促,在汪明熹一帮人落马之后,联合调查组很快就得出了调查结论,只是这份调查结论并未向外界宣布,只是呈送给了市委一份之外,而省纪委两人就带着调查报告径直返回了玉州,接近一个月的调查也让他们疲惫不堪,早就想了结这个寡淡无味的案子了。
“你小子,吃一堑长一智,别以为自己只要一心为公,就可以问心无愧,谁也奈何不了你了,这次知道厉害了吧?领导责任,就这一条,可上可下,可大可小,可如雷霆万钧,可如清风细雨,就看从什么角度上来看待了。”杨正林斜睨了一眼笑嘻嘻的我,气哼哼的道。
“这年头,干什么事情都得把细一点,别肆无忌惮,下边基层,各种利益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在你眼中或许是芝麻蒜皮小事儿,也许对别人来说,就是事关身家性命。
就像这桂溪大桥一事,你也清楚涉及这么多利益纠葛,为什么不慎重行事?这种事情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得以快刀斩乱麻之势敲定下来,你这样拖拖沓沓,只会让事情恶化。”
“老杨说得对,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要干事儿,总免不了要得罪人,你要想没人骂、没人告,那就什么也别干,郝省长可不是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江州这现状,要是不思进取,在他手下讨不了好。”刘宗言抿了一口,脸泛红光。
“庆泉,我算是看明白了,郝力群才算是真正想要干一番事业的角色,一次吃饭时候,他无意间说起,他最看不惯那些占着位置不拉屎的角色,你不想干可以,那你就得把位置腾出来,让想干的人来干!得过且过,在他手下行不通!你看着吧,他当了省长,咱们全省各地市的节奏,都得跟着快起来。”
“他才上任多久,一个多月吧,跑了多少各地区了?除了玉州、绵州、建阳以及蓝山四个地市,其余十个地市几乎全数跑到。
我看了看报纸,连星期六星期天都在下边,而且我也注意到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到过省直机关调研,全部在下边地市!在地市下边看什么?除了工矿企业、就是基础设施,要不就是农业发展,嘿嘿!这才是要想干事儿的角色。”
“宗言,你好像很有感触啊。”
杨正林似笑非笑的瞥了刘宗言一眼:“怎么,郝力群的离开,让你感到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