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区工委的书记、副书记、二十五个乡镇的党委书记和乡镇长、各局行的一把手,以及所有县领导班子都要参加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团拜会。
团拜会一结束,基本上也就标志着一年的工作打了总结,该给干部职工们兑现的也就要兑现了。
这年头,过年就是花钱,对于领导们来说,也就是意味着一个难熬的年关,总算是对付过去了……
“什么?”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漱口盅都要掉落在地上了,惊道:“马道军死了?他怎么死的?死因查明了没有?这事情向李书记报告了没有?”
堂堂一县公安局局长,居然在大年三十早上死了,这简直称得上是天大新闻了。
董胜利也是脸色灰败,大年三十遇上这种事情,不管死因是什么原因,那都是一晦气的事情,这对于刚刚经历了大换血的县政府领导班子,也是一个当头闷棒。
“已经向李书记汇报了,这边县公安局刑警队的法医已经赶去了,另外也通知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法医过来,他是死在家里的。”董胜利顿了顿,又道:“估计可能是心肌梗死。”
“死在家里?他老婆都不知道?”我一听是死在家里,还可能是心肌梗死,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大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心肌梗死那就说不清楚,只要别是谋杀、暗杀,这一类的诡异情节就行。
“他老婆睡另一间房,听说昨晚老马回家很晚,凌晨三四点钟才回家,他住县公安局宿舍里,门卫说他回家时,气色就不大好,好像挺疲倦的样子。”董胜利说这话时,脸色有些古怪,但是我却没有注意到。
“这个老马是怎么回事儿?这都大年二十九了,怎么还玩得这么晚?是在谁家打麻将还是这么着?身体不好也不注意一下,心脏有问题最怕疲劳过度。”
我把毛巾丢进盆里,萧牡丹自打董胜利急急慌慌跑进来时,就赶紧跟了进来,见我把毛巾扔进盆子里,连忙接过脸盆把水端走。
见萧牡丹走了,董胜利才压低声音道:“他老婆现在闹腾得厉害,估计老马昨晚是在外边歇的,办完事儿才回的家。”
我一听便回过味儿来了,在淮鞍这边,办事儿、办完事儿,这种词语的含义很丰富,如果语气不同,那就意味着是另一个意思,那就是办男女之间的事情。
“老马在外边有女人?”
我沉吟着道,这可是麻烦事儿,劳累至死,可是是在女人身上积劳成疾而死,这说出去也够丢陵台县公安局和陵台县政府的脸了,他家里人也是,这种事情藏着掖着办了也就算了呗,这会儿翻腾出来,莫不是专心要让老马在下边也不得安生?
“嗯!好多年了,老马和家里那位关系很淡,听说县里边有个相好的。”
董胜利言语中也有些遗憾,道:“那女人我也见过,三十好几了,是供销社的下岗职工,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老马都五十岁的人了,身子骨也一般,咋能经得起这样索取无度、旦旦而伐?”
我登时哭笑不得,这个节骨眼了,董胜利还在给自己卖弄那点文字,我一摆手,道:“老董,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马道军又没有死在那女人的肚皮上,要死也是回家咽的气,又不是马上风,能说个什么?这事儿就按照一般的因病死亡办就行了,别闹得沸沸扬扬、乌烟瘴气的。”
“李书记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都三十了,遇上这种事情,家属又不依不饶,说这中间有问题,说不定是那女人下毒咋的,说老马保不准还有什么存折、遗产,落在外边一类的屁话,非要把老马昨天晚上的行踪闹个一清二楚才行,庞书记在现场就答应查一查,给对方有个交待。”董胜利一连无奈的道。
“胡闹!”
我有些来火了,怒道:“这不是故意要给咱们县里抹黑吗?庞钧他是什么意思,把公安局上下弄得人心惶惶?让县公安局成了全市的笑柄,就能让他长脸了?”
董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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