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一顿饭实在江东的水晶舫大酒店吃的,这是一家新开的设在船上的酒店,名义上是大酒店,但其实规模不大,因为初开,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倒是十分清静,也不知道蒋玉康是怎么知道这样一个所在。
一顿河鲜吃下来,倒也令人十分爽口,除了李永仓和我之外,还有淮鞍军分区政委晋如峰,一个很少出席市委常委会的市委常委。
吃这顿饭的意思,直到结束时,李永仓才算勉强明白出其中味道,我和蒋玉康之间那种既有些子侄辈,又有些如忘年交的关系,让李永仓恍然大悟。
看不出叶庆泉这小子居然能和蒋玉康拉上关系,而且看样子蒋玉康对我也很是满意,虽然席间没有提及多少工作上的话语,李永仓还是相当明智的介绍了一下我这段时间的表现。
一直到回陵台的路上,李永仓都在琢磨着这其中味道,苗月华已经进了常委,这是市委会议已经过了的,也就是说,县委常委就已经补足,但是邹厚山一走,就又空缺了一个职位出来,假如是方持国接任县长,那就空缺了一个县委副书记位置出来,莫不是要让叶庆泉出任县委副书记?
李永仓心中摇了摇头,否决了这种可能性,这显然不合适,蒋玉康这等老谋深算之人,怎么会出这样一着,我才满二十五岁,无论是出任管党群还是管纪检的副书记,都绝不合适,这样标新立异的举动在市委绝难以通过。
李永仓也清楚,按照惯例,方持国如果真的接任县长,县委副书记位置就应该是从外县或者市里新调入,只是这样一来,叶庆泉就继续在这个副县长的位置上待着?
虽说我二十五岁年龄出任副县长,已经是相当骇人听闻了,但毕竟我是省厅下派挂职锻炼的干部,这倒也可以理解,而且担任副县长时间也不过半年。
想到这儿,李永仓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也许蒋玉康只是兴致来了,叫上自己和叶庆泉吃顿饭,叙叙旧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呢?
但是李永仓立即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有些幼稚的想法,领导每一个举动都绝对含有深意,哪有这样平白无故吃顿饭,却又没有主题的事情?
从淮鞍返回陵台的路上,李永仓就一直思索这个问题,他细细的把蒋玉康在席间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动作,都回忆了一遍。
蒋玉康和自己的关系,是介乎于那种私交甚密和公务默契的关系之间,要说公事上,李永仓的确是在蒋玉康担任县委组织部长时,一手提拔起来的。
蒋玉康相当欣赏自己的脚踏实地,要说私交,两人私下却并没有多少往来,尤其是在蒋玉康调到淮鞍之后,往来就屈指可数了,但是李永仓却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并不需要多少刻意的走动,有时候年初的一顿春酒,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老李,你要多指点、多批评他,他还年轻,尤其是在接触新的工作上时,更要毫无保留的帮助他熟悉情况。”
李永仓终于回想起说这句话时,蒋玉康语气似乎有些特别重,新工作?我工作干得很顺手,原来的邹厚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非常满意,可谓轻车熟路了,哪算得上什么新工作?
难道是蒋玉康的口误?这好像也不可能,蒋玉康这样语气强调,怎么可能口误?李永仓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肯定很得蒋玉康的欣赏,就像十多年前的自己一样。
李永仓知道自己的年龄也差不多了,两年的县委书记也许就是他最辉煌的落幕之局,他倒是很看得开,能够为陵台县老百姓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实事,也算是退下来之前的一个安慰吧。
所以,李永仓也不想再去谋什么钻营,甚至连接任这个县委书记,他也显得很是淡然超脱。
悬挂着白色军牌的奥迪出现在市委大院时,市委大院里那些敏感的人们立即就知道,多半是市委要召开常委会了,而且不出意外,应该是研究重要工作或者商量重要事务。
晋如峰很少参加市委常委会议,除了传达中央重要精神之外,他并不愿意掺和到地方事务中去,即便是市委几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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