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何叔在京城教授给自己这一套养生功法,可谓是感激无限,也正是这套功法,才能支撑起自己四处奔波,而不感疲惫。
中午和任向东、吴逸民等人一起用了午餐,下午去温泉游泳馆游了半天,晚上又和刘宗言、顾长峰等几个公安、政法线上的朋友聚在一起吃饭。老朋友须得经常走动着,这样才能维持着关系不会渐渐淡薄下去。
等到顾长峰等人的车消逝在黑暗中,我送刘宗言回家途中,他轻声问道:“庆泉,启虎那里你去过没有?”
“郭书记那里去了两次,他也很忙,经常见不到人。”我目光平静的道。
“他在那边怎么样?”刘宗言轻声的道,他仰靠在车座背上,瞑目养着神。
“嗯!怎么说呢?应该说地位相对超然吧,胡市长看样子和他不太对路,霍书记倒是很看重他,但是霍书记初来乍到,郭书记却是根深柢固,在那边自成一系,政法系统据说号称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呢。”说着,我轻声笑了起来。
“超然地位?这个世界哪有什么超然地位,老人家说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老郭看来还没有拿准方向啊,这不是好现象!”
刘宗言摇了摇头,道:“听说你们那边马上要准备大调整了?”
“嗯!听说在十二月吧。”
我点了点头,道:“听说班子会有较大的变化,或许郭书记还在等什么呢。”
“也是,老郭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厉害角色,不应该看不清楚风色才对。”
刘宗言笑了起来,道:“庆泉,这上边的事情你还是别掺和的太多,我送你一句话,踏踏实实做事,坦坦荡荡做人,这才是正道,其他都不过是旁门左道,偶而为之可以,但是,要以为可以籍此无往不利,那栽跟斗是迟早的事情。”
我琢磨着刘宗言话语的味道,看来他也是深有感触,他刚坐上公安局长这个位置,也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稍不留意,就是打湿一身,他能稳稳当当的把市公安局这样大一艘船稳住舵,平平顺顺的前进,没有点功力,那是不行的。
我随口问道:“刘哥,市委政法委书记还没有明确?”
“哪有那么简单?”
刘宗言面色如恒,摇了摇头道:“尽人事、听天命,能成则成,不成,咱也不强求,嗯!强求也强求不来啊!”
说是这般说,我还是能感受到刘宗言心里那份不甘,一次机会如果没抓住,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我沉吟了半晌,悠悠地道:“刘哥,我倒是觉得你该找个机会适当展示一下,你不展示,领导怎么知道你对公安工作的想法?你不展示,领导怎么知道你在驾驭治安局势方面的能力?尤其在一些比较微妙的情势下,适当表现和改变一下,有助于自己形象的凸显。”
按理说,这话不应该由自己这个官场新兵来说,但是我觉得刘宗言过于求稳了,前期采取润物细无声的方法,完成了市局人事的调整变化,现在如果仍然保持着一种相对低调的工作方式,那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郝力群的性格,我也从黄文翰那里略略了解一些。这点也是我最佩服黄文翰的地方,要说,郝力群与周鸣凤并不是一路人,但黄文翰愣是在两人的缝隙中如鱼得水,玩得八面玲珑。
虽然黄文翰已经到了省交通厅,但是我感觉得到,黄文翰和郝力群之间的关系反而更加密切了,所以与黄文翰在一起时,也不时能提及够了解到郝力群的工作作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对不是郝力群所欣赏的风格。
除开派系的影响,到了郝力群和刘宗言这种层次上,如果没有特殊原因,行事风格相同往往能够赢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加分。
我觉得目前刘宗言似乎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按理说,这政法委书记一职应该属于他,但是郝力群却一直没有明确表态,但是很显然,刘宗言对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所以要想突破这个僵局,那就必须要求变、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