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力、物力,以及县里其他局行的配合,需要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来统揽全局。”
“嗯!这项工程可以说是我们陵台县今年最重要的工程,我看咱们需要开一个党政联席会议,来协调各部门、各乡镇的工作,力争要把这项工程真正做好,落到实处,让老百姓能够放心。”
李永仓点了点头,道:“庆泉,你觉得省里边究竟能拨下来多少资金,补助咱们修这条路?”
我知道这才是李永仓最关心的问题,将近一千万的工程,县里能拿出两百万都是极限,按照我的设想,县里恐怕两百万都拿不出来,所以在向黄文翰和其他交通厅领导汇报工作时,都是大倒苦水,力求能够多得到一些扶持。
略一沉吟,我轻声地道:“李县长,在您面前我不敢隐瞒什么,厅里很支持,但是不仅仅是咱们陵台盯着今年扶贫这一条,估计千州和通城那边都在使劲儿。
我去的时候,就碰上了千州几个县的交通局长和分管县长也在哪儿游窜,看样子,也是早不早就在打主意。不过我和几位厅领导也说好了,请他们充分考虑我们淮鞍,尤其是陵台的特殊性,最好能够来我们陵台实地察看一下情况,看看这条道路对于我们陵台县经济发展制约有多大,这样我们也更好开口一些。”
李永仓有些失望,但是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多贫困县,肯定都在打主意,交通厅怕也是难以取舍,总不能因为你去汇报一番,就随手送给你几百万,那也太儿戏了一点。
我微微一笑,道:“不过,我在厅里边也多少摸了一个底儿,估摸着五百万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再多,就得看黄厅长下来视察时,您和邹书记怎么编弄他了。”
“噢!黄厅长要到咱们淮鞍这边来?”李永仓精神一振。
“嗯!不把他哄到咱们陵台来,咱们怎么好狮子大开口?他贵足难踏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咱们怎么也得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敲他一棍子,要不,就别想从咱们陵台脱身。”
我笑嘻嘻的道:“我已经盘算好了,就得把他带到河口那边去转一转,不仅仅是咱们新坪到城关这条路,而且还得让他实地了解一下,咱们陵台到宾州蓬山这条道路有多么糟糕,让他亲身感受一下我们陵台百姓对交通建设的渴望和热情。”
我的算盘让李永仓大为高兴,这家伙还真是会打主意,看样子,这家伙在交通厅那边的确有些影响力,居然能撺掇着厅长来这边,按他所说,倒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争取从厅里边多拉一些支持。
邹厚山一直在等着我来汇报工作,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我居然没见踪影,这让邹厚山有些恼怒,不过他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真相,原来是汪明熹这个家伙守着我洗漱完,就直接把我拉到李永仓办公室去了,看来李永仓比自己更是急切呢。
我不得不把自己在玉州所见所为,重新又向邹厚山汇报了一遍。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陵台县这潭本来因为田玉和离开而渐渐平静下来的死水,似乎因为自己的到来,开始翻腾起来了,虽然表面上还看不出邹厚山和李永仓之间的矛盾纠葛,但是在一些具体事务上,两人观点已经有了一些细微的不一致了。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黄文翰给我就县委书记和县长之间的关系作出了一个精辟分析,说两者就像是两片单刃锯,相互之间关系有三种可能。
一种是背靠背,锯刃一致对外,这样齐心协力,自然是无往不利,但这种关系基本上只存在于理论中,各人境遇、经历,以及学历,甚至是性格不同,都会导致对事情看法不一致,处理事情的思维都不同,久而久之,矛盾一产生,就很难合拍了。
一种是锯刃相互切合镶嵌,这样对外固然战斗力一般,但是却也勉强能过得去;第三种就是锯齿相互对峙,针尖对麦芒,那就意味着县委、嘛!两套班子的战斗力,都主要用于内耗去了,这种是最糟糕的,但又是最多的一种,这就需要一些人来从中调和,避免矛盾过份的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