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鸣凤微微一怔,随即会意,如释重负地道:“感谢白老,终于讨到宽心丸了。”
白老哈哈一笑,脸上现出一丝疲倦之色,把杯子往前一推,就说道:“那好,鸣凤啊,好好干,你是不错的干部,有头脑,也讲政治,能顾大局,不会有问题的,尽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做。”
周鸣凤见状,就站了起来,告辞道:“白老,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再来拜访。”
“好,好,老何,替我送送客人。”白老嘴角含笑,目送两人出去,就扶着轮椅,进了里屋。
到了门外的台阶上,周鸣凤停下脚步,主动地道:“小叶,你来一趟不容易,就在京城多住几天吧,不要急着回去。”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周书记,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周鸣凤笑了笑,沉吟着道:“明儿还有个会议,再去部委跑个项目,如果顺利,周一就返回了。”
我微微皱着眉头,迟疑着道:“既然还有工作上的事情,我还是和您一起去吧,也能跟着跑跑。”
周鸣凤呵呵一笑,伸手拍着我的肩膀,和煦地道:“不用了,有宗言跟着就成了,再说,去部委跑项目的事情,也只能我自己亲自去办,那些司长大人们啊,眼睛都高到天上去了!”
我见状后,也就不再坚持,把目光转向刘宗言,做出手势,低声地道:“刘哥,有事来电话!”
刘宗言笑着点头,和我握手,轻声地道:“放心吧,玩得开心些,咱们回省城再见。”
“好的!”
我微微一笑,与何叔、郑雨佳一起,把两人送到车上,由白府的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宾馆,目送车子离开后,何叔与我寒暄几句,也提着拐棍,健步离开,去了东院。
我站在门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迷惑之色,压低声音道:“郑姐,这位老人家还真是奇怪,明明身子健壮得很,比年轻小伙子还要硬朗,却拄着根拐棍,完全没必要嘛!”
郑雨佳却淡然一笑,悄声地道:“那个手杖,是何叔最喜欢的物件了,也是他从国安退下来以后,唯一带在身边的防身武器,基本上,除了晚上睡觉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形影不离的。”
“防身武器?”
我愣了一下,随即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吃惊地道:“郑姐,你的意思是,那根拐棍里边有名堂?”
郑雨佳嗯了一声,微笑着道:“当然了,那可能是全国结构最复杂,威力最大的一根拐棍了。”
我饶有兴致,刨根问底地道:“郑姐,何叔以前在国安工作?是搞情报工作的吗?”
郑雨佳嘴唇微动,却没有开口,而是横了我一眼,紧蹙柳眉道:“那么感兴趣干嘛!”
我笑了笑,神色愉悦地道:“当然了,越是隐秘的事情,就越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
郑雨佳淡然一笑,领着他往回走,抿嘴道:“算了吧,好奇害死猫,要闭上嘴巴,迈开步子!”
我点了点头,却更加地感兴趣了,神秘兮兮地道:“怎么,还没有解密吗?”
郑雨佳嗯了一声,停下脚步,小声地道:“何叔对以前的事情,讳莫如深,我们也从不打听。”
我点了点头,脸上现出遗憾之色,又旁敲侧击地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从国安出来的?”
郑雨佳叹了一口气,带着他来到西边一间厢房,推开虚掩的房门,微笑着道:“当然是大小姐讲的了,她知道何叔以前的一些事情,真是够惊心动魄的,当初,何叔得罪了很多厉害的仇家,要不是老爷子说情,可能人就保不住了,为了报恩,离开国安以后,就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
我嗯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坐下,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我还记得上次过来,就是住的这间屋子。”
郑雨佳沏了茶水,放到茶几上,坐到他旁边,抿嘴一笑道:“那次你出差过来,就待了一天,我和大小姐都不在京城,回来后听二小姐讲过,你们还对过台词。”